妇。
彼时,邹夫人话音才落,徐家想也没想,答应得爽快。大抵在徐家心中,这徐良娣也就是个招男的工具,而现在男娃病得重,那这‘工具’更该物尽其用。
于是徐良娣,在这二七豆蔻的好年华里,被至亲贱卖给这十里八村唯一的‘大户人家’ 。
思及此,赵嬷嬷摇摇头,声音低哑,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谁听。“是啊,生在此时,身为女,本就是最大的不幸。”
“行了!”
大抵是看出赵嬷嬷话里的同情,邹夫人的眼底生起明显的嫌恶。
邹夫人道:“当年,我也是被我母父以一袋粗粟的价钱,连蒙带骗被领到这荒僻山庄。我那时可也不懂什么嫁娶,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这徐良娣的境遇可比我好得多,虽没什么嫁妆,没什么彩礼,但高低也是明媒正娶。”
赵嬷嬷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却只是叹了口气。
邹夫人却惬意地勾勾唇,“嬷嬷,你大可放宽心。只要这姑娘听话,我自不会亏待她。”
话音落,一道刺耳的唢呐声划过庭院。
二人闻声回头。
回廊势高,邹夫人淡然起身,看着邹家正门外,三四个壮汉抬着喜轿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