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想清……”

“诶诶,停停停。”唐忆忽而拍了拍手,将池长老的话头打住,“利益啊势力啊,那不是这十三四岁的孩子该考虑的事情。学堂不是官场。”

又好声好气道,“池长老,您可别怪罪孩子。孩子选择,全凭喜恶或心情,你们要是怪她,倒显得是我错了。毕竟……最开始是我让她做选择的。”

“池不敏,也亏你想得出来,竟去和孩子计较什么母父辈的利益?一开口满嘴铜臭味,傻子才选你呢。”阮郁长老玩着自己肩上的木鸟,煽风点火道。

池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未开口,竟是林稚抢先一步向前,连连摆手:“池长老,得罪啦!小辈并非不想为母父分忧,或是要与长老您结怨,但向学之途,我还是想先做喜欢的事情。”

池长老‘哼’了一声,也没好意思真和一小丫头过不去。

罗艽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掰扯,也忘了去观察叶青洲神色。

林稚顺利被‘器’脉长老阮郁收入内门。

往后,排名前列的周倦与霁明净,各自选了精算与医药。

如此,只剩下‘文’一脉的许长老内门之徒的位置尚且空缺。

所有学徒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许长老。

青丝长衫的许长老,连座位都挑的最末端,在这一派争吵中也始终一言不发;不过,和叶青洲那抹漠不关心的态度并不相同,许长老显然是因为无意争夺,才不参与进来。

许长老的视线在人群里打转一圈,落在最前端的方檑身上。

方檑名列第三,排在周倦与霁明净之后、林稚之前;四项全是‘甲中’,掐着题出分儿似的,着实是平衡得有些吓人了。

虽无明显的一技之长,但从整体而言,这成绩定是优秀的。倘若没被收进内门,大概也是有些没道理。

林稚猜许长老会选择罗艽,可毕竟罗艽只排第十一;而现在内门之位只剩一个。

罗艽觉得希望渺茫。

她掐了掐林稚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小声道:“倘若……”

可还未说完,竟看前方的方檑直挺挺跪了下去!

“请叶长老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