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斩得城主丢了半条命……”

乙未不再说下去了。

她抬起眼,眼中隐约期盼。

罗艽冷着脸,到底还是应了声。“记得。”

乙未再道:“那之后,城主遭人戏谑白眼,于是有了报复的心思……”

“乙未,”罗艽忽出声打断,“你似乎记错了。陆离辛炼活人蛊,是比东风宴还要早许多的。”

乙未循声,眸光陡然闪了闪。

她仿似几分费解,才又低垂了眼眉,于囚牢中摇摇晃晃,便仿佛,她那腐朽的神思已无能支撑这份活络的心绪了。

缄默少许,乙未只是低了头喃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罗艽松开圈紧青杆的手,退开几步,仍面无表情。

“日前,我见过那鬼母陆茕。她与我说,所谓蛊道,炼的从来不是蛊虫。”罗艽眯起眼,沉下眸子,“是人的心。”

说到此处,罗艽陡然扯了扯嘴角,抬手一扫衣袍,毫不避讳地俯身半蹲,与相隔牢门的乙未平视。

“乙未,你懂个屁的遗志。”罗艽尾音微微翘起,淡笑着讽道,“你既深爱城主,也当晓得阿媸幼时的故事。怕你忘了,我同你再复述一番。”

“她幼时,所居村庄有一个淫贼坏弔,专捉小儿。彼时家有小儿,多是惶恐怎样,听来是否耳熟?那专捉男童的乌衣鬼,也予了清都城庄,如此一番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