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靠言语查清;甚至,有些真相……还是由语言误导的呢。算了,办案之事非本宫所长,本宫不多评价。”

“本宫找你,不过是想你助我一臂之力。”

罗艽失笑:“长公主,万事若在江湖,一切都简单;但若涉及朝堂,总会变得难办。成王败寇,生死定夺。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以为,似我这种草莽庶民,本不该参惹朝政。况且……你这毒瘤,只是瞧着毒,若真是实操,未必能要人性命。”

长公主面上的笑意一扫而空。

她放下长筷,用绣帕轻点嘴角,眯起眼。

与罗艽交谈时,她总笑得平易近人;此刻,她微扬了扬下巴,才终于有了那份万人之上的高傲样子。

“你说得很对。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周空冷冷笑了声,“先母已逝,后宫无人。本宫已是朝堂之上名号最响的女子,但说到底,也不过换别人一句,‘瞧着硬气而已’。”

“国师的朝权,是父皇给的,他曾是太傅。周宁王的皇权,是夺来的,亲生儿女都还健在呢,他一个旮旯角落冒出来的人,夺权,居然夺得这样顺利。”

“至于姜画,他的兵权,是由前朝镇国夫人手里,传来的。他非长子,上头本还有个姐姐;可战乱之中,她们的母父为了保全这小儿子,将长姐献、祭、出、去。”

“如你一样,如……莫小渔村的徐良娣一样。”周空一字一顿,“他们的权,你敢要吗?”

“好光鲜亮丽呀,能踩着女人的尸体往上爬的人,也能被毕恭毕敬喊一句,‘少将军’呢。”

周空忽然扬了扬眉毛,鼓起掌来。

可这笑意,分明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