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也要给他采药。”
“有一日,我和弟弟一起去村口玩,他想要石缝里的兰草,我不想帮他采。不料那日傍晚,他独自一人偷摸着出了家门。”
“于是我们饭也不吃了,去寻他。”
“被寻到时,弟弟的手卡在石缝里,哭着说,‘是姐姐不给我采兰草,是姐姐不给我采兰草!’”
“阿爹二话不说,给了我一个耳刮子。打得我脑子嗡嗡作响。”
“我好似,被那扇耳光打醒了……说是清醒,也不确切,但好歹,我晓得了。
“弟弟闹脾气,有鲜鱼汤喝。我若是闹脾气……大抵三天都没得饭吃。”
“我才明白,奶奶当时那句‘天下母父,没有不爱自己小孩的’是啊,大抵只有徐思危,才是她们的小孩。
“也才知道,她们不是不会温和地说话,只是不愿意那样待我;不是不会去找,只是不愿意去找我;不是没有钱,只是不愿意给我花……”
“我没有家的。”
像是被这五个字灼到一般,罗艽沉默许久,却只在此刻觉着一阵天旋地转。
而天边逐渐显现的光亮,耀伤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