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人将整个床榻掀翻,将屋内铜铁物什都砸了一地。先前叫声不断的人又戚戚苦苦哀求着,夹杂几声“饶命”。
罗艽终于听清了,那确是个男子。
而没过多久,求饶声渐消,那房内又恢复先前模样。
想来,先前那道掀翻屋顶的巨响,也是那二人的“小小玩笑”。
罗艽与叶青洲对视一眼,各读出了对方眼里情绪:这山下人间,居然如此荒乱怪诞。
叶青洲拘谨尴尬,在厚厚的被子里翻来覆去,从脸颊红透到耳根。
她们本可以用一些幻术使自己耳根清静,可罗艽实在不喜欢那种“失聪”的感觉。叶青洲亦然。
罗艽于是抬手,轻轻替叶青洲捂上耳朵。
才捂半刻,罗艽忽而意识到自己此刻这举措,分明“治标不治本”。
屏息之间,罗艽思索完毕。她翻身起床,穿戴整齐,提了剑,在叶青洲诧异的目光下……
气势汹汹地,站去走廊。
罗艽找准响动源头,一脚踢开房门。熏黑的屋内,居然飘来一丝血腥气息。
她站在月色弥漫的走廊上,背后长剑映出一道寒光;虽面上寒气逼人,心下也道几句“非礼勿视”。
只于门口退开身时,眼角余光匆匆一掠。
隐约得见榻上,姿势诡异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