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几天。”罗艽向她承诺,“只要让它捉不得最后一位,一切就好说;倘若能反过来将它擒住,那更再好不过具体如何操作,还得……”
村长忽然将她话打断。“我仍然有些不信你。”她直言,“你那金子令牌,我以前从未见过;至于你说你是大理寺少卿的妹妹我仿似也没听过这样说法。”
“今日已晚。我明日去那城门问一问,等拿到准信了再按你说的做……想必也不迟。”
说着,村长挡开罗艽扶门的手,将她推出去。
……去城门口问一问?
然后这村长就会知晓罗艽通缉犯的名声!!
“别!别啊,村长!”罗艽低声惊叫,“我、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我先前不是说了么,我哥明面上被远派,实则就是打压。乌衣鬼的案子压在刑部侍郎手上,马上就要草草结案了!他要是知晓我偷偷来查案……一定会把我再捉回去的。到时候、到时候就没有人会来追查真相了!廿七日!廿七日!我就在此处守到廿七日!”
村长被罗艽炮仗似的话一惊,瞧瞧她越说越急、气喘吁吁。
借了屋内光亮一瞧,才发现门外这丫头不过一个十四五岁小姑娘。
村长皱了皱眉,“你说的廿七日,是什么意思?”
见她终于松了口,罗艽也叹出一口气。“是乌衣鬼捉人的规律。廿七日,清都往北一十五里,也就是您这村庄是它最后会出现的地方。”
村长垂下眼:“廿七日……也曾是我家男儿被劫走的日子。”
她问罗艽,“你是大理寺的人……那你们大理寺晓不晓得,这乌衣鬼捉了人,是要去做什么?我,我还能见到我家孩子吗?”
罗艽被问得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村长固然晓得,缄默亦是一份答案。
她垂下眼帘,隐去许多泪光。“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罗艽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我需要知道这村里还有几位稚男,他们的年龄,以及……生辰八字。”
*
按照村长的说法,这村庄在经历过乌衣之难后,总人心惶惶。
因为她们当年可不仅丢了一位男童村长的丈夫护男心切,亦死在乌衣鬼手下。
死状凄惨。
这使得村中有些人家一见男童就犯怵,甚至也有生了男孩儿直接丢了卖了,或是男童长到一定年纪便寄送出去,随便找个远亲远村儿,等年至弱冠才接回来。
当然更有钱一些的,会举家搬迁,多至清都。
可安耽了几年,清都竟也有了事例。
“唉。彼时清都多少人家去官府静坐,求其彻查,皆无了下文。”村长道,“如今你这么一说,我才有些懂了。原先只当此案复杂,以为是仙家祸害,却不想……不是查不了,是不愿查。”
罗艽咬咬下唇,不知该要如何答,只安慰道:“过几日定将这‘鬼’捉拿归案。”
村长瞧她几眼,笑着摇摇头。“你不是说你那少卿哥哥都自身难保?你这当小吏的妹妹,该向谁报案呢?别最后引火上身,像你那哥哥一般,被遣送去旮旯角儿。”
又道,“说来,小姑娘,你还真当勇气可嘉。你知道这乌衣鬼杀了多少人么?听闻是位仙家的大人物……说是被软禁在门派之中,可这种修仙的,谁又说得准呢?……”
罗艽坐在书案边,翻页的手忽而一顿。
原来……世人当真都咬定叶青洲才是乌衣鬼。
罗艽垂眸,小声道,“不是她。”
村长并未听清楚。“什么?”
罗艽抬起脸,才要开口为叶青洲辩白,却在发声那一刻成了哑巴。
言辞激烈反遭怀疑,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