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戒指最后去哪儿了?你应该知道吧?”

我记得上次见到韩棠的时候,他脖子上挂着一条链子,如果我没猜错,链子下面应该就是那枚染过血的婚戒。

他把它从唐晚那里要回来,显然要耗费一番不小的心血和口舌。

他那一刻表现得该有多深情?只怕连心狠手辣的唐晚在嫉妒之余,都不得不为这个男人折服。谁说这个男人薄情寡义?他薄情下面的深情,又有几个人看得懂?

唐晚大约以为她懂了,或许还为自己能爱上这样一个情义两全的男人而感动不已。可是倘若有一天唐家栽在韩家手上,他韩棠会如何对待唐晚?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我叹息道:“韩少爷,文昭说你总是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是因为你睡不着。如果真是这样,我建议你还是把它摘下来,那个戒指上沾了夏荷的血,那血是为你流的,不过跟你们初夜那晚她为你流的血绝对不同,这个没什么收藏价值。你天天晚上戴着它,想着自己做过的事,你当然睡不好。”

“你……”

“怎么?又想打我泄愤?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随便找个人出气,这也算是自我减压的好方法,可惜治不好你的失眠。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这个说法其实挺对。但是前提是,你得学会放下。”

我叹了口气,“都结束了,韩棠,承认吧,你以为她没有你会活不下去。事实却是,没有你,她过得更好。”

我说的是实话。

电话另一边的人半天没动静,我正要挂断,就听到韩棠冷笑一声,“楚夏,你尽管听着,如果你不是文昭的女人,我不打你,我一枪崩了你!”

第二天早上,文昭刚起床就接了一个电话,我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但是他回答的方式很奇怪,都是单音。

“哦……嗯……啊?唉……”

我正在厨房做早餐,文昭放下电话,走过来搂着我的腰,“韩棠跟我告状,说他昨晚本来想就夏荷发烧那件事向你表达一下歉意,结果被你骂得狗血淋头,还问我到底什么时候休了你,要我必须给他一个具体时间。”

文昭说着叹了口气,无奈地问:“小夏,你又怎么招他了?气得他跟吃了枪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