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硬,回头一看,原来是文昭在我身后做人肉靠垫,让我整个人窝在他怀里,难怪可以睡得这么舒服。

我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迷迷糊糊地说:“我竟然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浴缸这么小,你这样抱着我多不舒服。”

他用浴花沾了一点浴液,给我的肩膀和后背打上泡沫,“我没觉得不舒服,看你在我怀里睡得这么踏实,巴不得你多睡一会儿,怎么舍得叫你?”

“那厨房……”

“不用担心,我都收拾好了。”

我安心地靠着他,“文昭,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他在我肩膀上亲了一下,“因为我喜欢你,当然要对你好。”

我向后摸了摸他的脸,“那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你会怎么做?”

他将下巴搭在我肩膀上,喃喃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以前你在我怀里皱一下眉头,我都要一个人琢磨半天。过去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我知道你们女人都喜欢让男人哄,我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来哄你。但是,小夏,我答应了要对你好,就会一辈子都对你好。”

我靠在他怀里,有点惆怅地说:“一辈子太长了,我不敢想。就像韩棠跟夏荷,当初韩棠也说过会一辈子爱夏荷,可是你看他们现在又怎么样。”

“小夏,他们之间是有问题,我也觉得韩棠做得的确很过分,可是他依然很爱她。你不能因为他做错过,就抹杀了他对夏荷的爱,这样对他不公平。”

“我没说他不爱她,只是觉得很恐怖。夏荷跟我说,那天行刑的时候,她被人砍掉的那只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他们的结婚戒指。你能想象吗?韩棠那么爱夏荷,对她也不过就是那样。一个人要冷静理性到什么程度,才能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动私刑?说真的,每次一想到这个,我都觉得不寒而栗。”

文昭叹了口气,轻声说:“他也是没办法……我看我还是跟韩棠说一声,让他以后不要再找你了,省得你整天提心吊胆的,还特爱胡思乱想,被他吓出毛病来怎么办?”

我心中一动,如果文昭肯出面,我以后就不用再战战兢兢地对着那个霸王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

“还是算了吧,他本来就恨我恨得要死,要是知道我跟你告状,还不叫人泼我硫酸?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应付。”

文昭好像想起了什么,在我耳边笑了一声,“不过,你胆子也真够大的。那次在医院,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那样跟韩棠说话,骂得他哑口无言。后来韩棠还问我,你平时就这么凶,还是知道自己背后有人撑腰,才敢这么嚣张?”

我看着文昭含笑的眼睛,有点好奇地问:“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这算什么?至少她还愿意骂你,这证明你在他心里还有迹可循,她平时对着我连句话都没有,那才是最要命的。”

听完文昭的话,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堵起来,好像被人塞进了一大堆棉花,又闷又疼。

我皱了皱鼻子,很没底气地反驳道:“我哪里嚣张了?还不是被他气糊涂了。我人,不要去想那些对你不好的人,你会轻松很多。”

文昭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夏,我真的很累,尤其在那个位置上,一举一动代表的都不是我自己,而是整个文家。我们是家族事业,那些老臣子动不动就拿过去说事,我要顾及我老爸的面子,对他们说不得,动不得,想起来就头疼。”

我扭头看着他,他遇到的问题,大概是每一个接手父辈基业的人都会遇到的。所谓“江山易打不易守”,有多少青年才俊就是在这个“守”字上栽了跟头?

我拿了一条又大又厚的毛巾,一边帮他擦身子,一边说:“那些都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