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我不可能那么快把你送进医院,你那时真的很危险。”

我喝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我没有怪他,他不敢得罪文昭,自然也不敢得罪你。尽管他觉得我还不错,可他是个精明的商人,利益面前最懂得权衡,不划算的事情他不会做,当然不会为了我惹祸上身。但有件事我始终不明白……”

我抬起头,看着他,“凌靖,我得罪过你吗?我自认从来没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我们也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想做的事都已经做了,你想报复的人已经丢了面子,这些你都如愿以偿了。就算你不拍那些照片,不把这件事拿出来示众,对你也没什么影响,为什么还要做得那么绝?连条活路都不给我留。”

连我自己都知道,这个问题问得可真傻。但是此时此刻,那些矫情的修饰,晦涩的曲笔,隔靴搔痒的试探,都变得没有意义,我只想求个明白。

他只喝茶,不说话,很久之后,才轻笑一声,眼神讽刺,“小夏,究竟是我失败,还是你失败?为什么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句都听不进去?我说我喜欢你,这么简单的意思,难道还要我解释给你听?”

晚餐时间已过,灯光变得暗淡,眼前的男人像窗外的霓虹一样夺目。可是我忘不了,这个男人温润如玉的面容背后,是冰冻三尺的寒凉刺骨。

“你喜欢我?就那样喜欢吗?”我看着自己的杯子,抿唇笑了笑,“凌少爷,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小夏……”

“如果文昭曾经对不起你,你要报复他,这无可厚非。但你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手段有些低格?”

他看着我,清清楚楚、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说:“小夏,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和之后发生的事,跟任何人都无关。我再说一遍,我那么做,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要你。你说我不给你活路,不就是那些照片吗?你该知道,那些照片逼不死你。我只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不想让你有回头的机会。如果我要报复文昭,有比伤害你更好的方法。如果我只想跟你玩玩,或是找个女人发泄,我可以拿钱砸你,也可以去砸任何一个女人,我不会那么不管不顾……小夏,我不是圣人,那天我也喝了很多酒,我也有我的情不自禁。或许你觉得我很混蛋,但我可以告诉你,那件事我不后悔,只是没法坦然。每次想起你在我怀里吐血的样子,我都很难受。我自认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但也不会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我真的不知道你伤得那么重。如果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做。”

说到这里,他长吁一声,“你总是那样,什么都不说,你有多疼,伤得有深,我怎么会知道?小夏,我不是神仙。”

是的,他不是神仙,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从小被锦衣玉食骄纵惯了的男人。

尽管我们之间有那么不堪的回忆,但公平点说,凌靖不是一个盛气凌人的公子哥,他甚至一般人更加谦和恭让,克制有礼。可这些优点,抹不掉他与生俱来的固执和任性,这种特质来自另一个阶级,是骨子里带出来的。

所以你痛,你难过,你千疮百孔,不能怪他不体谅,只能怨你自己没说明。

我静静看着他,他眼神温柔,声音坚定,说说停停,仿佛无法释怀,言辞却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强硬和锐利。

这一幕让我想起几个月之前那个阴云密布的早晨,他也是这样对我说话,却一意孤行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不管别人是水深火热,还是痛不可抑。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杯子出神。

“小夏,我说的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又抬起头看着他,“我明白,你想告诉我,你做那些事是因为你喜欢我。你说这一切跟任何人都无关,那个在文昭别墅里死掉的女孩呢?跟她也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