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也比我好不了多少,脸色潮红,身子半瘫在地毯上,语无伦次地问:“那你看不懂什么?人心?”

我站起来,歪倒在床上,用最后的力气说:“人心?不想再看了,没我们想得那么好,也没那么坏。”

人心只是凉,就像三伏天喝了一大杯冰水,从喉咙一下凉到心里;就像孤独地站在雨中,看着路过人冷漠的目光;就像一个人躺在小巷的血泊中,望着远方的血色残阳;就像你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死去,留下整个天地的苍茫。

只是凉,只是凉……

我感觉好像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呼吸里带着酒的醇香,可又像是我的错觉。酒精让我某些神经异常麻痹,某些神经又异常敏感。

是幻觉?是真实?我分辨不清了。

我听到有人在对我说话,可就连那声音都似远还近,带着瓮瓮的回响,好像近在耳边,又好像飘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