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会了一种技巧,一种刻意延长自己创伤神经的技巧。我总是要求自己比别人反应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慢出一个绝对的余地和空间给自己,不要因为一时的激愤而做出不理智的事。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会痛。而这种被刻意延长的痛苦,在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甚至比正常人来得更深更猛烈。

我心里知道,韩棠看我不顺眼不是一两天,想教训我也不是一两天。两年前,夏荷失踪的时候,如果不是文昭替我拦了一下,他早就把我大卸八块了。

我只是没想到,两年后的今天,韩棠不远万里来找我麻烦,文昭就只是看着,他真的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