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说,在文昭和圈子里其他人面前,我们是陌生的。所以我进门之后,没有跟他打招呼直接坐到文昭身边,也就理所当然。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转过脸,继续跟秦暮说笑。
文昭还跟以前一样,见到我从来都是面若严寒,冷若冰霜。有时拿我当空气,有时拿我当家具,有时拿我当抱枕,大多时候当床上用品。
他的朋友自然跟他同一战线,仿佛包厢里就没我这么一个人。
有时候我真的奇怪,文昭既然这么不待见我,为什么每次聚会偏要我跟着?
难道只是为了享受,我被这群富家子弟孤立的快感?抑或是有意树立我这么一个反面形象,让他们可以精诚团结,同仇敌忾?
就在我茫茫然,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文昭端着酒杯,闲闲地开口,“今天干什么了?”
我放下饮料,老实交代,“吃饭,睡觉,看小说。”
“没出去?”
我果断地摇头,“没有。”我没撒谎,我的确没出去,只是上午刚回来。
文昭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我也知道,他不过是没话找话,随便问问。话说完了,我们两个人就一起沉默。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我理你,你不理我;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会儿别喝太多。”文昭忽然说,又不耐烦地补充道,“别见到好酒就没命,一个女孩子总是喝得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
我有点委屈,文昭用了“总是”两个字,我委实有点冤。
我跟了他三年,喝醉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过三次。而且三次都不是因为我贪杯,而是遭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