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解释是,主要是为了摄影方便,其实他是一个很低调的人。出国之前他把过去住的二层小别墅卖了,本来这次回国后,打算住在父母那里尽尽孝道。但是两位家长过惯了二人世界,不喜欢与他同住,就给他买了这套房子,把他一脚踢了出来。

房间的装潢简约时尚,非常男性化,充分体现出主人的钱品和人品。他的工作室在二楼,一个独立的大房间,采光非常好,设备齐全。

站在他的工作室,看着那些器材和设备,有那么一瞬,我真想伸出我的小手,对正在翻箱倒柜的男人说:“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他有整整一架子的单反照相机,各种品牌,各种规格,各种型号,还有一架子的镜头,广角,长焦,中焦,微距,超广角,超长焦……密密麻麻,镜头的数量比单反还多,看得我眼花缭乱。

站在他的工作室,看着那些器材和设备,有那么一瞬,我真想伸出我的小手,对正在翻箱倒柜的男人说:“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他有整整一架子的单反照相机,各种品牌,各种规格,各种型号,还有一架子的镜头,广角,长焦,中焦,微距,超广角,超长焦……密密麻麻,镜头的数量比单反还多,看得我眼花缭乱。

至于云台,三脚架,滤镜这些配备,数量多得差不多可以开个摄影器材店。

我看了一下牌子,他的单反大部分是哈苏、飞思、徕卡的顶级机,最便宜的是尼康D3X。

我觉得,以后小偷来他们家,如果找不到现金,完全不用郁闷,用麻袋装一袋子相机和镜头走,基本可以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凌靖告诉我,这还不是全部,他在美国的公寓里还有很多,都没带回来,很多配备当初看着好就买了,其实根本用不过来。

还好我不是单反爱好者,不然听了他的话,我绝对会用架子上那台四斤多的哈苏H4D-60,砸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他看我一直盯着那台H4D-60看,以为我对这型号的单反爱不释手,于是很好心地提醒我,“那个太重了,不适合你。你要是喜欢,我这里有……”

我摆摆手,“罢了!吸毒毁一生,单反穷三代。珍爱生命,远离单反。”

“那我准备一下,那面墙上挂的都是我过去拍的作品,你可以去看一下。”

我看到整整一面墙挂的都是照片,我算是个模特,可我不是很懂摄影。但是我知道,真正的摄影师都有自己的偏好,或者故意标榜出来一个偏好,以显示其专业。有人偏爱风景,有人偏爱人像,有人偏爱写实,有人偏爱人体艺术。

但是凌靖不太一样,他是一个很喜欢拍摄伤痕的摄影师。他的作品很杂,但都跟伤痕有关。

他有一张照片,一朵被折断的蔷薇,有一半的花蕾垂入污浊的泥水中,一半依旧光鲜。背景是虚的,唯有那朵鲜红的花在暗淡的背景中明晰可见,好像一簇燃烧的火焰,蔓延在断壁残垣。

还有一张照片,是一条墙壁的裂缝,很深的裂缝,几乎将红砖墙一分为二,好像一道幽深的裂谷,又像是地震遗留下的痕迹。

还有一张照片更邪门,是一个被摔坏的冲水马桶,楚楚可怜地蹲在垃圾堆的一隅,那委屈地姿态仿佛在向世人控诉,其实它是一只会思考的小马桶,却被世人不解,我只能说,摄影师和时尚造型师的思维都有别于常人,因为时尚和艺术都是接近于神的东西,凡夫俗子无法理解。

比如什么是时尚?坊间有种说法:穿得像人,那是普通。穿得像鬼,那是前卫。穿得半人半鬼,就是时尚。

那什么是艺术?行为正常,那是普通人。行为异常,那是疯子。一半正常,一半不正常,那就是艺术家了。

咱们凌少爷,就是个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