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明白?你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抓着他的肩膀,两眼空空地望着天花板,“好,我们打个商量,我让你睡一次,你过去对我那么好,我不算你强迫我,你让我走,好不好?”
两个人如果贴得太近,悲伤是可以互相传染的,心痛也是,就在这一刻,我如此清晰而鲜明地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心痛。
我们太熟悉了,熟悉得知道对方每一个弱点,每一处伤痕,每一根软肋,熟悉得知道该在什么地方下多重的手,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他放开手,把我丢在一边,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你这么放不下,你怎么不去死?”
我始终沉默,一言未发。让我说什么呢?他不是第一个让我去死的人,也不是第一个盼着我死的人。
有些东西经历得多了,就会变得麻木。有些人如果太熟悉,就会明白他冷漠的言语之下另外一层含义。
所以我知道,他不是真的让我去死,但是这一刻,我们都被彼此的悲伤和过去的记忆……折磨得心力交瘁,生不如死。
第四章:不改本性,不变初心,这才叫坚强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床,韩棠走了,去向不明。后来听恕一说,他去美国了,会在那边待一段时间,顺道参加夏荷的婚礼。
婚礼在下个月才举行,也就是说,他至少要在美国待半个月。
恕一每隔几天就过来看看我跟小蓝,每次来了,除了蹭饭,就是对我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大致意思是:他堂哥一个人撑起如此大的家业,实在不易。帮内会员八万,各种琐事无数,韩家还有自己的产业需要打点,他堂哥应该日理万机才对,总是这样无故旷工,实在有失妥当,让他这个堂弟很是为难。万一底下的人知道,他们的韩先生是因为一个女人消极怠工,一时群情激奋,发动一场“政变”,或者来个“清君侧”什么的,最后闹个血溅五步,我只怕会后悔莫及。
我哭笑不得,对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说:“你尽管说得再严重一点,看我会不会相信。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身边的人会不清楚?当年夏荷的手是怎么被人砍掉的,他们应该没忘吧。”
他看威胁无效,开始走怀柔政策,从情感绑架升华到道德绑架,历数这三年他堂哥对我的点点滴滴,说得感人肺腑,把他自己都感动得快要潸然泪下,我却反应平平。他大骂我冷血,我无语问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