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恋恋不舍的挽留。
微不足道的报复逼出拉维尔一道深深喘息,他低头咬住图耶的后颈,肏得越发深重,恨不得整根埋进那湿热软穴。图耶吃痛,终于清醒了一点,他哼唧两声,计上心头。软舌缠上依然塞在嘴里的指,从指尖舔到关节,图耶维持住摇摇欲坠的清明,尽量挑逗地舔弄两根纤细的手指,模仿着之前的口交。
“……解开……解开绳子……啊……拉维尔……拉维尔……”
他一声声地叫着拉维尔的名字,低低的,哑哑的,满是情欲,像讨好,像引诱,像海妖的吟唱。不得不说,图耶对于这种事实在充满了无师自通的天赋,他天生就知道怎么让自己快乐,一旦接受现实,适应起新体位来是如此圆融。
拉维尔所有的冷静自持沾上他就成了笑话,手指抽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温软唇舌。他敛下长睫,意乱情迷地亲吻这个让他痴狂的男人,他是他心中蔓生的情枝欲芽,是他无法摆脱的荒唐梦,是他舍不得戒断的瘾。
丝带一圈圈掉落在地上,拉维尔依然按着图耶的双手,楔在甬道里的性器抵着极乐的一点狠命撞击。图耶已然学会了如何用后面高潮,他并不挣扎,软趴趴地靠着拉维尔,感受着口中试图将他吞吃入腹的迫切和穴中撞得他魂飞魄散的狠戾。他的公主,什么时候也染上了恶龙的习性?
这个念头一晃而过,丝带完全解开时,蓄势待发的阴茎立马射出了半透明的白液。去了太多次,精液不如最初浓郁,已经有些稀薄了,图耶呼吸一窒,眼前一片空白。他头晕得厉害,伤病还是影响了他的体力,几个小时接连不断的高强度性爱几乎把他榨干了。
拉维尔松开他的手,不再寸步不让地压着他,稍微一退,图耶就倒在了他怀里。体内的性器被坐进深处,拉维尔呼了口气,咬了咬他的耳垂,又撤开少许,将他摆成趴跪的姿势。两瓣臀肉放浪地撅高,图耶上半身伏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一滴滴汗珠顺着背部肌肉下滑,凹陷的脊骨和腰窝里盛了水,亮晶晶地闪着光。
这是一种充满了肉欲的美,拉维尔挽好散落的碎发,掐着布满指痕的劲腰又插进了一张一合吐着浊液的肉花里。图耶剧烈地抖了一下,然后晕陶陶地放松了身体,他硬不太起来,不过前列腺被刺激依然有快感,他喘息着低吟,声音破碎而微弱。
图耶的后穴软烂泥泞,起先射进去的东西随着激烈的动作满溢出来,一尘不染的米色地毯脏了一片。拉维尔顾不上那点无关痛痒的洁癖,他眼睛里燃起冰冷的火,欲浪翻涌中甚至觉得自己要死在图耶身上。
温顺了半天的图耶突然动了动,他支着手脚想要往前爬,却被拦腰拽了回来。拉维尔俯下身,一手撑在图耶身侧一手抱着他,猎手怎么会容许猎物挣脱掌控呢?他密密地亲吻着图耶的耳后,温和的声音里暗藏危险:“不要躲,图耶,不要躲我,好不好?”
“……我……唔……我想上厕所!”图耶急得要死,他是被肏迷糊了,但生理需求还是明白的,早先喝的蔬菜汤化成一肚子水挤在膀胱里,尿意比快感更加汹涌,尤其拉维尔的胳膊还环在他腹部,他要憋不住了!
拉维尔明显愣了愣,可在图耶接着挣扎时还是条件反射地压住了他。一滴浓墨从眼瞳中晕开,他想了想,并没有放开图耶,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你……你放开我……我忍不住……啊!”
却是拉维尔按住了图耶的下腹,他不紧不慢地揉着身下人鼓胀的肚子,合着揉搓的动作深深地插入抽出,他听见自己用蛊惑的语气说:“忍不住……就不要忍了。”
他想看,想看图耶毫无保留地为他绽放,他一点点地践踏过图耶的底线,他才是那个最得寸进尺的人。那些清醒时不敢承认的爱欲痴缠,在情潮中化为阴暗可怖的魔鬼,人心中都有一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