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道:“郎君自是极担心陛下的,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今后郎君若是知道,只怕要伤心了。”

越青君望着窗外,其实以他此时的位置与角度,应当是看不见天雨的,只是宫殿开阔,连窗户都比寻常人家的窗户大上许多,才让他能够窥得天地一角。

“你也听见了御医的话,我这身子,一直亏空,已是破洞难补。”

“若能好转,我自会告诉他,让他早日安心,可如今这情况,又何必早早让他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越青君眼睫微垂,流露出几分失意,“早知如此,又何必争这个位置,如今倒是让他失了退路,不好收场。”

低低呢喃的声音还带着深深悔意,“怎就如此了呢……”

是啊,吕言也想问,怎么就这样了呢?!

天知道今日见到越青君咯血时,他脑子里宛如晴天霹雳。

这段日子因为越青君登基,自己也成为内官第一人而生出的飘飘然的心顿时摔在地上碎成了七八瓣,拼都拼不起来。

御医来之前,他还心存侥幸,想着或许只是意外,是别的原因,然而在御医询问从前是否也有过时,越青君不曾否认的态度,吕言心就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