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自己已经丧失的尊严与地位?
章和帝不知道,那一刻的情绪复杂又纯粹,复杂是它产生的原因,纯粹是它的构成,惊惧与恶意。
越青君却没生气,面上也没有意外。
他只是低头看了看地上摔碎的药碗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俯身伸手,将地上的碎瓷片捡了起来。
“好好的药,怎么碎地上了。”任劳任怨的模样,仿佛没有半点脾气森*晚*整*理。
“原来父皇喜欢先倒地上,再捡起来喝,早说嘛。”平平淡淡的语气,却说着惊人的字句。
宛若轰隆一声惊雷,响在章和帝耳边,震耳欲聋,头晕目眩。
越青君却是一副淡定的神情,仿佛自己没说什么惊人之语。
随后却转手将那瓷片递到章和帝唇边,将其中残留的一点药汤给对方喂了下去。
瓷片生生将章和帝苍白干涩的唇划破,鲜血给他平白染了一分气色。
完了,越青君好整以暇看着他,声音依旧那般温柔,明明与从前一般无二,落在章和帝耳中,却再不似春风和煦,反而如附骨之疽。
“父皇,你乖一点。”
“有病,就该喝药。”
第77章 云泥 惊闻
夜色幽微, 窗外一片漆黑,隐隐绰绰的光线根本无法将夜色照亮,自然也看不清外面有没有守着宫人侍卫。
章和帝心中还抱着几分期待, 希望窗外有人能听到动静闯进来, 打越青君一个措手不及,定他一个忤逆不孝的罪名。
然而他显然对自己的人缘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早在之前他时不时折腾伺候的宫人时,便没人想在他跟前侍奉,便是殿外也不想多留。
但凡有越青君在时, 他们都是图省事,将章和帝的事都交给对方,自己则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又哪里会在附近逗留, 若是一不小心碰见什么事, 那岂不是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