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后,他招手对亲信低声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先礼后兵,如果他们识相,本官也不必下狠手。”
“若是非要看不懂眼色,那我也只有让他们知道知道血是什么颜色。”
宁悬明进入袁县尉让人安排好的房间,刚进去,就察觉屋中还有人。
他并未走近,而是屏住呼吸,厉声呵斥:“出来!”
一位穿着艳丽衣裙的姑娘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她脚步轻盈地走到宁悬明面前,福了福身,身姿妖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南地特色风情,“奴家拜见大人,县尉担心大人独身在外,帐中寂寞,特意让奴家服侍大人。”
借着门口透进来的晨光,宁悬明看清了她的长相,虽比不上京城富贵乡的小娘子,却也是极为标致,在剑屏县这个地方应是难得。
宁悬明却并未多看,别开眼道:“回去告诉袁县尉,本官心领了,日后不必再来。”
姑娘微微抬头,似还想挽留:“大人……”
宁悬明:“出去,我要休息了。”
姑娘摄于威严,不敢再纠缠,行了一礼,喏喏应是。
宁悬明对住处不算讲究,但也不喜欢刚有女子睡过的床褥,尽管疲倦非常,他还是让人将床褥换了新的。
自己则是在此期间,打开了自己的包袱,取出一瓶已经用了一半的药膏,仔细抹在自己大腿内侧。
难得休息放空的大脑也抽空想了想远在京城,为他准备药膏的人。
也不知他此时是睡是醒,睡得好不好,病好了没有,有没有好好喝药。
直到床褥换好,宁悬明躺到床上,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都是怀着对那人的思念。
山河路远,相思遥寄。
……
“阿嚏!”
越青君一觉睡醒,本该精神抖擞,谁曾想先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