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姜卓来帮他“工作”上的事,为什么他们脸上带着近乎释然与安心的表情。在那一瞬间我仿佛成为救世主。

还记得有次我和刘好上历史课说小话,她和我讲她人生经历过最尴尬的事情就是月经初潮。她穿白裙子去给她小姑打酱油,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看她,等她到家门口才发现自己屁股后面血呼啦的,那时她恨不得钻地里。

如果刘好现在站在我身边,我肯定和她说,我比你尴尬一万倍。

因为穿西装的人是晁挥,晁鸣的哥哥。

我不想留意陌生人的眼光,这往往很没意思,因为他们对我印象是好是坏伤不了我一分毫;得到他们的爱我不会变好,得到他们的恨我也不会更差。

可在乎、喜欢的人不一样。他的亲戚朋友,甚至是家里的保姆和清洁工都都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常常想留下一个好些的印象给他们,阳光正直,亲和明朗…而不是倒胃口的家中琐事和阴暗暴躁的臭情绪。

我和晁挥对视,这让我似乎回到年前在晁家洗澡没热水的那晚。

姜为民又在喊我:“点点,点点,过来,到爸爸这儿来!”

我想逃,真的。

姜为民离我不近,却好比就站在我跟前捏着我的腮帮把我的脸展示给全世界看,我不明白了,姜为民好歹念过书,怎么就一副乡野村夫的做态呢。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嗓子哽住,发声困难。

姜为民见我站在原地不动,过来就要抓我。就在这时我身后冲过一个极快的身影,我还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什么,姜为民就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轻松制服,许朵朵不知好歹地跑过来要拨开他,却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倒在地。

是个模样嫩涩的青年,身手极好。

“我们这儿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青年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你们是怎么保护晁总的?”他又把话抛给刚刚从厕所回来的保安。

许朵朵躺在地上撒泼,姜为民仍在向晁挥说谄媚的话,我怀里的姜卓更是嚎啕大哭。

乱套了,没王法了,警察呢,打死他们吧。我脑袋里就只剩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