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宋最后还是决定替晁鸣保密。不是因为他和晁鸣的关系有多好,而是因为晁家兄弟俩没一个好东西,他怕晁挥知道弟弟干的畜生事后反而鼓掌叫好。

卢宋心软那只小小的金丝雀,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在晁鸣身边见到他。

可偏不如他的意,卢宋第二天就又被晁鸣一个电话喊了去。同样是晚上,卢宋刚刷完牙往床上躺,电话就响了,晁鸣让卢宋买些酒精和止疼药送来。止疼药正常,酒精不正常。

“昨天还剩下那么多,都用完啦?”

“打翻了。”晁鸣回答。

卢宋只好又穿戴整齐下楼去,这么晚不好打车,他于是去开自己的小别克。此时已经接近十一点,顺路的药店都打了烊,卢宋跑好几条街才发现自己完全可以直接去医院买。可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到晁鸣家,就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也是奇怪,这么长时间,晁鸣也没打电话来催。

晁鸣家一楼没人,黑黢黢的。卢宋掂着东西上楼,老实说他有些紧张,有些不乐意,他不想再接触晁鸣的这个小秘密,万一哪天晁鸣心情不好就把他灭口了呢,真不好说。

走廊尽头房间的门这次开得很大,卢宋清清嗓子,还是装模作样敲了两下,没人应,他只好推开门进去。

没人。

浴室有水声。

卢宋撇嘴,他直觉晁鸣会在里面,可又不敢过去。

“晁鸣?”他喊了声,浴室的水声没断,晁鸣也没回他。

他把买的药放到床上,准备进去看看,打开门,只有盥洗池的水龙头哗啦哗啦往下流水,一个人也没有。

“我就操了。”卢宋就觉得晁鸣找他耍着玩呢,关掉水龙头,他现在立马要走人,回家睡觉。

卢宋下楼声音特别大,他就看准今天晁鸣不在家,才要好好发泄发泄。在他推开栅栏门的时候,后方突然有光闪,卢宋下意识往后一看,只见车库里停着辆车,副驾驶的门敞开,晁鸣就站门后吸烟。

“你他妈才来啊,”晁鸣冲他喊,“我自己出去买好药了都。”

“太晚了,我去的店都没开…”

卢宋话没说完,就看见晁鸣低头,把什么东西往自己胯间按了按,“深点儿,别偷懒。”

晁鸣没再吸烟了,夹着烟的手垂在身侧,烟头是那种明灭不一的红与橘,没一会儿就往下扑簌掉灰,那灰在空中也是亮的,落在地上融进车库的沙子尘土里,看不见了。

没剩下多少,晁鸣把烟递到嘴边狠吸了口,然后扔到地上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