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找到那块石头,整个晚自习什么学习任务也没完成。

洗漱的时候晁鸣从他口袋里拿出样东西给我,“送你的,你不好好珍惜。”是黑石头。

“你在哪里捡到的?”我惊呼。

“昨天你丢在操场后面了,傻子。”

“以后我把它戴在脖子上。”

“那也不至于。”晁鸣笑。

镜子里的晁鸣笑得漂亮极了,嘴角有白色的泡沫,刘海湿淋淋,我痴痴看着他。很难,很难,和晚上在竹林里看得那个人重合在一起。

没关系,晁鸣怎样都没关系,倘若他杀了人,我就替他把罪顶。

【2000】10

泡在夜店和泡在盐酸里没什么区别,斑斓光影和氯化氢,都能腐蚀消磨人的棱角和特殊标记。在我看来像万人群p,身份和长相不值钱,马上就变成一团透明的气。

我是被人形的空气搂着,只有语言才可触可听。能闻到浓郁的酒味,也不过是人潮涌动裹挟来的,和着点似有似无的古龙水香。他挤着我推着我,我俩像两条交尾的蛇钻游在密草地里,那姿势准不好看,我反抗了,没结果,直到前胸挨上封边的墙。

“你有病?”我甩两下胳膊想把他弄开。

他什么也没说,潮湿的嘴唇开始拱我的后颈,甚至变态地用舌头卷我脑袋后面长出头发小尖尖。那是“不正宗的美人尖”。坐海盗船什么感觉,我就什么感觉,痒意乱窜,捉不到也止不住。

“滚…”我尖叫,“滚啊!”

说句难听的,现在站在我后面的这个人和七年前把我拽到小巷子里的施奥对我意义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施奥会问我:我可以亲你吗,而这个人没有,在听到我的拒绝言语后非但不停手,反而搂我更紧,牙齿磕上我脖子后面的那块骨头,他不是一条蛇吧,就他妈是一条电鳗,差点我就酥了。

真的很热。我的后背,衣服被汗水浸得透湿。

他除了最开始和我讲的那两句骚话没再说什么,手却开始不老实地往我的衣服里钻。先是捂我的肚皮,再觅着腰线往上,一只手轻松扣到我一边胸侧,另一只手就再用同样的方法伸进来,直到把我完全锁到他的胳膊和胸膛之间。

面前是墙,四周是人,我没地儿去,心里也奇怪,这么多人他能干什么。

“这哥,”我开口,“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他很果决,声音仍旧是在我耳畔喷的气息。

我用胳膊肘顶他,“您觉得我是那种乐意在公共场合被陌生人摸来摸去的人吗?”

“不乐意?刚才你找我的时候可没看出来不乐意。”

“我可没找你,我找我男朋友呢,”我撒谎了,“就刚才我搂着的那个,个子跟你差不多。”

他的头还埋在我的肩窝里,就像我肩膀上长出来的毒蘑菇。我们随着音乐鼓点摇晃,他的头发就蹭着我的脸,能闻见汗味和另一些清冽的香。

“我男朋友出来接电话了,一会儿就回来,您快走吧。”我见他不吭声,补充了一嘴。

“男朋友,啊。”

我正纳闷他为什么把名词和感叹词分开说出来,他就猛然把我往上举了点,然后一条腿弯折插到我的双腿之间。

我惊呼。只能用脚尖点着地,手和上半身被控制住,跟个提线木偶似的。后面有东西顶我,能感受到轮廓和微微的硬度,他把手伸进我的裤子里,我就跟案板上的鱼,狠狠挣扎了一下,然后就被大力地按在墙上。

“别他妈动。”他说。

我觉得他不开心,很生气,可是完全无厘头。

“我说我有男朋友,你聋吗?”我也不开心,很生气。

他非常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