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向下流,流进臀里,流进焦干的土地。

还活着,在呼吸。颈部有条很细的链子,带着锁,接连到嵌在墙里的环。卢宋拨他的肩膀,他就轻飘飘地平躺过来,这才让卢宋看仔细了:在他叠满玫色淤青的脖子上有一只颜色更重的手印。

有人要掐他,有人要让他死。

卢宋往窗户那边瞥了眼。

这个人就是晁鸣,毋庸置疑。

卢宋小心翼翼地把他身上的被子往下推,被吓了一跳。他瘦得狠,瘦得不匀称,有种常年营养不良的脆,肋骨隆得很高,小腹既窄又扁,同样布满手印和吻痕。

血来源于他的臀部,腥味很大,卢宋却奇怪地发现,他对眼前这个青年很难做到恶心厌弃,用手分开他的两条腿,血和精液糊满他整条臀缝。

“你疯了吧?”卢宋缩回手,扭头冲晁鸣喊。

晁鸣把烟在窗户上按灭,慢悠悠向卢宋走来,“怎么,他这样子要送到医院吗?”

“你…”

“如果能弄好,就别送去了,说不清。”

“会出人命的,晁鸣。”

“我没想这样,”晁鸣耸肩,“我告诉他只有一条规矩,就是别逃。他太不听话。”

“你这是囚禁。”

“这不是,”晁鸣坐到床沿,伸手摸了摸青年的脸,“他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