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隔壁房间内。

自开始,徐怀远的脸色就很难看。

他浅眠,睡眠质量并不好,耳塞和眼罩缺一不可,这和大学时期那个打呼噜的芬兰游戏狂室友有关。

键盘敲击和后半夜透过墙都能传过来的呼噜成功让他神经衰弱,很长一段时间要吃褪黑素。

自那以来,他对声音变得极其敏感。

几乎是在隔壁传来第一道声音时,他就清醒了。

女人那似哭非哭,似叫非叫,极力压抑的声音,明显而直白。

房间里的空气沉寂得似乎是要凝固,徐怀远坐在桌前,垂下眸盯着那杯已经凉透的茶,从抽屉里拿出雪茄咬上。

点燃。

烟雾骤起。

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失眠在凌晨抽烟了,他的私人医生三令五申让他改变生活习惯。

他身体里有一团火,这不是尼古丁能压下的。

细看男人的手指正微微颤抖,面色阴沉甚至发青,发丝凌乱。

男人的睡袍半敞开,露出坚实的胸肌,脖颈间青筋凸起,理智在对抗。

他强硬压抑着已想要喷涌而出的嫉妒,深深吸了几口,然后将雪茄顶在桌上的绿植茎叶上,几缕细烟飘过。

是占有欲。

年轻男人对他明显的宣示,那个男人很年轻,情绪都还写在脸上,餐桌上他何尝看不出男人的戒备和提防。

徐怀远表情平静下来,仿佛刚刚躁动的灵魂已经与他割裂。

本以为对她不过是一时起意,即使他从不曾掩饰对她的渴望。

然而这是在他能控范围之内。

包括暧昧糜乱的办公室恋情。

似乎一切都按部就班,成年人的游戏,男欢女爱你情我愿。

在此前,他都可以当做是逢场之乐,在回国那场雨夜后,他动了心,无奈她不愿选择,逼得太紧反而会让她缩回壳里去。

好,可以等。

他有大把时间玩这场猫鼠游戏。

徐怀远甚至以为可以在这场三人的游戏中坐上庄。

但刚刚久违的短暂的失控,戳破了他舒适的幻想。

如果陈忆柳厌倦了脱身了怎么办?

徐怀远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他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他很满意,他甚至打算将她慢慢抢过来。

慢不了。

一刻也等不住了。

因为感觉到“爱”,所以与“道德”无关。

他本不应该困顿于此。

0076 72 在桌下吃上司肉棒时,男友推门而入(h)

第二天一早,天还是阴着。

三人坐在同一张桌,陈忆柳面色红润,除了眼下有些暗色,分明是被男人滋润过的颜色。

徐怀远看在眼里默不作声,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只是在与陈忆柳不经意对视时,嘴角才若有若无地扯出一个弧度,似笑又非笑。

陈忆柳挪开目光,垂下头慢慢咀嚼烤的微焦的吐司。

她的不自然被他尽收眼底,眼皮耷下,掩盖住眼球上的红血丝。

即使基本没怎么睡觉,徐怀远也并不显得疲惫,甚至早上还去了健身房,冲了凉之后才来的餐厅。

当时看见陈忆柳立在料理台前的身影,心中一动,徐怀远故作路过,手掌不经意下滑,揉着裙子捏了捏女人翘挺的小屁股。

陈忆柳身子一抖,顿时两团红云飞上脸,目光直往楼梯扫。

然而男人并未留恋,面色淡然,拿着从柜子中取出的薄荷糖罐离开。

倒是留着陈忆柳一个人有些不自然,吐司都焦糊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