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知道您顺路吗?”

周砚征的神经线一下被捋顺。

从这里到蓬莱汇要将近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的车程里,一直没冷过场。

林惊墨告知他自己一直以为他是教授政法或者医生、金融、艺术之类的科目,周砚征问为什么。

林惊墨眼睛瞄向他的头发,他了然的笑,用手扒拉两下,隔着空气,林惊墨好奇那头浓密黑发的触感,不知道是软还是硬。

周砚征给她讲自己一开始因为自改摩托车而学动力工程,讲他在国外求学的事情,假期,他用射飞镖决定自己去哪里,从英国的诺森伯兰海岸徒步丈量粗犷的岩石狎角、野生沙滩,至基尔德天文台探索古老浩渺的星系,或踱步于维力卡普拉尼的牧场高地,在瑞典北部人迹罕至的原始群岛独自露营。

在他的假期冒险中,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人。

但不妨碍林惊墨被他描绘的大千世界所吸引。有时候,人可以毫无顾忌的漂泊,或许也是一件幸事。

“那您觉得哪里最难忘呢?”林惊墨自己并没有发现,她对周砚征总是充满了好奇。

周砚征不必回想,脑海里就立刻跳出一幕,“我大三那年冬天,在瑞典达拉那的原始森林,没有带手机,指南针也坏了,暴风雪,我在森林里走了三天,但我觉得很兴奋。”

他没有告诉林惊墨,其中一天晚上,他跟一头棕熊四目相对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