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晰。

所以她让厉铭泽停车。

厉铭泽一开始没停,她讽刺他连一个承诺都不能守,这辈子也赢不了程耀司,条理清楚地撂狠话

周砚征跟你无冤无仇,扯他下水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有能力杀八个,更有能力杀一个。就算他不行,我也会用尽我的人脉资源接这个摊子,你以为你没有把柄在我手里吗?峰会上的帐我可以一起跟你算。

沉默几秒后,厉铭泽冷漠地笑,说:“女人都是喜新厌旧。”

意味深长的一句。

车这时候停下。

她从车上下来,脚踩在覆了一层的雪地上,沁凉的感觉蔓延全身,睫毛沾上雪花,沉的,她闭上眼。

说不上涩还是愧。

周砚征,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

……蹲全夲来六巴'4午764久伍

她嘴唇还在颤,说完这一句,不清不楚,无尽的余韵,但程耀司懂了,凝视着她,眼眶一下变红,俯身抵上她的额,阴影压下来,林惊墨瞧不清他的表情了,近距离的焦点里只有他眼底的幽光,鼻尖有呼吸绕着,拂过来,心口麻,跳一下静一下,感觉到他强烈而无声的情绪,全压在沉默的此刻,那是一种恐怕任何一点响声都能敲碎梦境的不敢轻举妄动。

害怕是假的,害怕是臆想,害怕被收走。

真的是。

“我爱你。”

林惊墨含着浓重的哽说这句,他呼吸急促了一瞬,然后斜下额头覆上她的唇,周围还是乱糟糟的,拨电话声,来回交谈声,蹲了一夜的人高声大喊,值夜班的拎回来的早餐味道,机器低声嗡,头顶的灯,全都被揉碎了变得遥远而虚幻。

他没有深入,也没有停留很久,三四秒而已,碾转一下,然后亲她鼻尖和脸颊,林惊墨还处在心悸的颤鸣中,听他跟旁边人说了两句什么,随即揽着她往外走。

……

外面停了两辆车,谢麟跟他们坐同一辆,到门口,竟有不少记者守在那里,看不见车里人,但一瞧车牌号挺牛,立刻冲上来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