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墨已经有点晕了,听见他说:“林老师,大冒险,找个现场最喜欢的人表个白。”

陆景昂撑不住了,要拿林惊墨献祭救命,林惊墨虽晕,但一下也能听出来他的意图,幽幽瞪他一眼,心反而跳得更快。

然后,她扶着桌子挺腰坐起来,场内的人兴奋的摩拳擦掌,眼睛晶亮,程耀司老神在在,表情挺悠闲,一点也不紧张,她另一只手贴在他大腿上,因为突然的高度变化而又一阵晕眩,胳膊肘弯了下,程耀司把住她的腰。

“我头晕。”她说。

她看他的眼睛,眼神又湿又热,脸蛋通红。

以为她喝醉,程耀司准备带她走。

但林惊墨只是看着他又重复一遍:“我头晕。”

于是他想起林惊墨高中时候在日记本里摘抄过的一句歌词。

“我笨拙的歌颂 ? / ? 故意的晕眩 ? / ? 情不自禁坠落的遇险 ? / ? 冒失的眷恋。”

林惊墨的手臂搭上他的脖子,一仰头,嘴唇跟他的贴在一起。

一屋子全静下来,终于没人再找陆景昂麻烦了,他拎起面前的酒杯,酒意催的脖子红一片,一边跟着一起静看这幕,一边把酒送到嘴里。

然后看着林惊墨在他唇上碾转,背后的发尾划动个弧,程耀司托她后脑勺,将她按到自己颈窝,朝他们打招呼,抱起她走人。

行,挺会的,看来不用担心以后会被弄死。

陆景昂仍一颗毛豆进嘴里。

好伺候字

好伺候

那天晚上后来怎么过的林惊墨已经忘了。

虽然她一开始是有点装晕,但程耀司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就真晕了。

烧烤店人声鼎沸,林惊墨头上蒙着程耀司的西装马甲,她看不见,头乱动,等程耀司把她弄上自己的车,去掉马甲的时候,林惊墨炸一头毛,是真的炸毛,头上还飘着几根在空气中跟水草一样晃悠那种,然后晕乎乎笑眯眯的小白痴似的看着他。

可爱毁了。

然后程耀司今晚赶飞机来接她,结果在地下车库看见她跟陆景昂脑袋凑一起嘻嘻哈哈的不愉,算是彻底烟消云散。

她笑一会儿,啪一下低头抵到他肩膀上,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