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那神情就透着一股轻蔑的八卦劲儿。

这是把她当成情妇了。

林惊墨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在这个服务员眼里自己就不能是他正经女朋友或者老婆呢?

还是说程耀司带过很多女人过来,而她这个其中之一在人家眼里便没了区别。

送林惊墨进包厢后,服务员转身去休息区,跟一个小姐妹道:“原来今天的女客人是林惊墨啊,我说她怎么和那个高富帅男朋友分了,她年纪不大,心眼儿还怪够的。”

小姐妹笑说:“我要是有她那张脸,我也一天一换,睡一个帅哥怎么够。”

她呸了她一口:“你想得美。”

……

林惊墨进包厢时,程耀司还在打电话。

听起来语气不佳,似乎在训人。

“收购只拼砸钱多,这种事路边的乞丐也能做,你给我一个开八位数工资养你的理由……”经理的年纪做他父亲也绰绰有余,但程耀司还是咄咄的,他一抬眼,见林惊墨到了,视线在她身上轻扫,全妆,头发还盘着,身上是出席活动的小礼裙,宛如盛装赴约,意识到林惊墨只是刚下活动,可程耀司心情还是雀跃起来,顿了顿,对那边道:“明天汇报新的方案,辛苦加个班。”

投资部经理本来还好,听程耀司对他说辛苦,顿时问秘书要降压药,开始在草稿箱里润色躺了很久的辞职信。

林惊墨坐他对面,也不看他,这回发型师下手狠,她头皮被勒的痛,自己对着玻璃拆头发。

有一根棍卡怎么也弄不好,玻璃倒影里,程耀司走到她身后,温燥的手捏住她手指,带着她戳了下那根棍卡,问:“这个?”

林惊墨嗯了一声,他帮她去掉,放在桌子上,又去拆其他的,林惊墨就用手指当梳子,拍散垂下来的头发。她侧坐的位置能看到门口,四个服务员站在那里等着客人叫服务,一水儿的年轻女孩子,看到这一幕,多少流露出艳羡。

林惊墨心底烦躁,想让他别弄了,但又怕两人在这里吵起来让人看戏,于是专心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头发上。1伊零散其96821更多

程耀司本以为没多少,一分钟后,从林惊墨脑袋上拆下来二十多根卡子,他觉得新奇,抓一把在手里流水似的让它们又掉回桌子上。

“像暗器。”他扬了扬眉。

林惊墨来不是跟他研究这个的,把头发拨到背后,问他:“沈星颜会被判几年?”

程耀司回到自己座位上,叫服务员都出去,然后才说:“按照起诉书上来看,大概不超过七年。”

林惊墨拧眉,他接着道:“沈星辰很多事情,沈星颜是知情者,没有参与太深,这个刑期也是考虑到她之前有潜逃行为顶格判的刑期。如果你觉得少了,其实有很多办法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