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倘若足够幸运,它会赐予我们令人目眩的快乐、难以描述的希望,甚至幸福。在它面前,似乎每一个小时都变成了一首诗,一支响亮的协奏曲。这是上帝对死亡的回答,当主未能将人类从死亡的黑暗中拯救,只遗赠给他们这特殊的光时的回答,这束光的火焰长久温暖着人们的手,并将他们彻底烧毁,把贫民窟变成通往天堂的阶梯,把宫殿变成荒凉的废墟,把快乐变成孤独。我们称其为爱,这是我们唯一能想到的词。”

他的声音有一种诵经般的平稳悠扬,余音缭绕,

两人对立而站,林惊墨不可避免的跟程耀司对视。

不知是不是九点钟的阳光太过美好,能够粉饰一切,他微微低垂轻淡流淌的眸光里,仿佛有一丝难掩的温柔和期待,这样的眼神,几乎让林惊墨产生错觉,其实他并不是为了惩罚她,而是真的想娶她,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可怎么会呢?

在她差点把他害死之前,她都不敢想这种事,更何况是在那以后。

林惊墨困惑,乃至在他深潭般的眸中感到慌乱,但很快,她找到理由,长得好看的人就是会自带滤镜。

阳光不止打在他眼底,还洒在他头发上眉毛上,细稍处跳跃金色光芒,眼下睫毛投注的阴影,晃动着,光也爱他,俊美绝伦不似人间,是掌管光明的阿波罗神,可以蛊惑所有凡人。

于是整个世界变得一半真实,一半虚幻。

她低头看自己手中的手捧花,刚才仪式开始前刘绍康塞给他的,白绿色系,跟四月天很搭,桔梗,甘洋菊,月光玫瑰,栀子花,还有……一朵绿玫瑰。

躺在正中间,含苞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