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中落入一双残冷的眼睛,林惊墨抿了唇,她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本来他们就没关系,或许曾经有,也只是合作而已,现在沈星辰死了,他们的合作也结束了。但程耀司双眼里面的轻讽和浓浓的自嘲,还是叫她心里不太舒服。
她有心想再说点什么,可又觉得没这个必要,那一句她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她是没答应唐天与,并不意味着就要答应程耀司。
如果她跟两个都没在一起,那么唐天与知不知道程耀司和她的过往曾经又有什么关紧?何必为了无疾而终的事情去破坏他们舅甥之间的感情,叫她的罪孽变得更深重。
更何况,林惊墨发现,程耀司说喜欢她的时候,她怎么样都不太信,而当他沉了脸,她毫不怀疑他会立刻转身就走。
有那么些人,天生看起来就不会爱人。
兴趣、好奇、一时上头的占有欲,它们可以是任何模样,但绝不会是爱。
至于那双为了挖玉而磨出茧的手,商人最明白什么样的需求最能攻占顾客的心。
忽然有人推门而出,是护士,护士认识俩人,见他们在门口气氛僵硬古怪,就没开口打招呼。
林惊墨趁此机会进去病房,而程耀司便如她所想的那样,没再出现。
这结果她应当满意的,林惊墨坐在病房里,面对着唐天与的时候,却有些心不在焉。
唐天与以为她累,叫她回家休息。
林惊墨从医院出来,此时三月春光正好,医院外开了大片的樱花,粉白色的花瓣纷纷落下,她迎着那片落英缤纷,只身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