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沁凉的夜,林惊墨偏偏好像从他那胸膛上感受到同样的热气。
这张脸,带着微微的讶异,又很快变成轻佻的浮浪,她恨不得碎尸万段的这张脸,竟让她腿软……
她被下药了!
是纸杯蛋糕,还是那瓶水?
方希下的药,还是那个不认识的人?
为什么?是谁在幕后?厉铭泽?
他们引着她来找沈星辰,是想让沈星辰跟她发生关系?
林惊墨咬着舌尖,在沈星辰过来抓她手臂的前一秒,将文件夹甩到他脸上,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高跟鞋碍事,踢了,腿软差点摔倒,林惊墨把头发上的簪子拔了用尖头在她小臂上狠狠一划。
尖锐的痛感随着血肉的破开叫她意识重回清明,但她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身后那人在追。
眼前似乎越来越模糊……
榕树!
林惊墨用手指狠狠一掐伤口处,支撑起最后一点力量,拼命奔向那个仍坐在秋千上的男人。
……
不是程耀司反应慢。
而是,不管谁都不会想到,之前见了你不是装乖装傻,就是自作聪明又不敢造次的女人,会突然朝着你跑过来,然后不由分说的坐到你的大腿上。
她一头长发飞舞着,在夜风中将两人缠绕进去,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
直到一缕头发沾上程耀司的唇,带起轻微的,叫人心烦的痒,他眸中划过深戾,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真正动了怒,双手青筋弥迸,抬起胳膊就要把林惊墨扔出去。
林惊墨却快他一步,牢牢抱紧程耀司的脖颈,叫他一时掰不开。
“……我……我被下药了……”
少女惊惶却又带着别的意味的喘息声贴在他耳边吹拂。
作者有话说:
六点吃完饭开始码,键盘都快起火了
这也算亲密接触吧
干坏事
干坏事
冬夜静谧,长月当空。
林惊墨从没想过,人可以在一刹那思考那么多的东西。
在看到榕树的那一秒,她的脑海里仿佛一个开足马力飞速运转的仪器。
厉铭泽跟程耀司不对付,那么程耀司和厉铭泽关系较近的沈星辰也不会多好。他讨厌自己,又是唐天与的舅舅,趁人之危的事儿,相信他不会做。把自己交给沈星辰,大约也不会做。
退一万步,即便程耀司是个小人,被他睡,也绝对比被沈星辰睡能让她接受。
去找程耀司的念头宛如磐石,钉死在林惊墨逐渐失控的意识中。
此时,那清明便只剩下丝丝缕缕的线在牵引,动荡摇曳飘飘忽忽,被什么一拽,就会立刻断掉。
耳畔几厘米外,少女压抑地喘息,被鼻底死死按住的妖娆声调,细如蚊蝇,却清晰无比。程耀司听她这么说,手上动作一顿,几步外的动静,一瞥,见沈星辰衣裳大敞的站在那,看到他时,脸上那种狂躁的怒气还没消,显然是追着林惊墨过来的。
程耀司原本对她的话是半信半疑,这种伎俩他见过不少,林惊墨又是个有前科的,沈星辰的出现,却又带来另一种可能。
一则,林惊墨说的是真的,二则,他们两个联手给他下套。
第二个的可能性虽有,但不高。
在他的酒店下套害他,沈星辰应该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沈星辰表情变得快,一下就掩去了,抬手拉了下衣领,笑着道:“程总,这么有闲情逸致,这秋千架子小,怕是装不下您吧。”
林惊墨已然神魂颠倒,却好像能辨出这个声音是她讨厌的人。
她拧着腰,更往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