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意。

他们初遇，是陆展捡了李一宁的证件，见面第三次，他就道明陆展的性取向，顺带跟他表明心意。

陆展厌弃自己的同时又渴望得到同类的认同，在李一宁的穷追猛打下，两人没多久便走到了一起。

李一宁活得自我，对喜欢同性这事毫无顾忌，也不怕别人非议，陆展多多少少受他的影响，减轻了心里负担。

他作为陆展的初恋，确实给了他除床上技巧以外的更重要的东西，他当时喜欢他，也感激他，所以陆展一开始怀疑他在外面拈花惹草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想通过忍耐来保全这段关系，直到他在李一宁的手机上看到他跟别人拍的亲密视频，才彻底死心要跟他一刀两断。

只是没想到，他有一天会改过自新回头。

经过今晚这一闹，他觉得他跟李一宁都到了极限，他没办法继续瞒着田优再让他伤心，而李一宁，说不定下一步真的会把那些对田优不利的视频公之于众。

返潮的烟丝烧得慢，入喉后又呛又辛辣，他猛吸一大口，憋在肺里，妄图尼古丁能暂时麻痹掉他痛苦过载的神经。

“你在这里。”

轻柔的声音混进眼前的烟雾里，陆展眯眼聚了下光，那个剪影渐渐清晰，田优从台阶走上来，贴着陆展坐下。

“你，你怎么来了。”

陆展着急忙慌地想要遮掩自己抽过烟的痕迹，把烟头丢在地上拿脚碾灭了，两手在田优边上大力地扇掉烟雾，人也不敢对着他说话。

“我知道，那个人，是你前男友。”

田优耐心等着他做完这一系列多余的动作，平静地再开口。

陆展惊得刹那回头，“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