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摸到卧室门口,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他还不忘做心理准备,一推门,见到还是背对着他侧躺的丁家良,依旧不免失落。
他扑到床上去,故意弄出身体跌落床铺和大口呼吸的声音,双人床上的另一人却像一尊雕塑似的毫无反应。
夜深人静,酒精上头,各种情绪在他脑海中不断奔涌,撞得他脑袋疼。
眼看着要过年了,别人亲朋好友环绕,一派团圆景象,他只有个丁家良,还一心跟他置气。
他心里酸软。
借着酒劲,不管不顾,还是上了手。
几乎是触上丁家良腰的瞬间,指尖下方,丁家良的身体就僵住了。
他原来没睡,只是这下意识抵触的应激反应,不是什么好兆头。
宴青渠收着劲落掌,轻柔地沿着腰线摩挲了两下,人贴过去,把嘴唇抵在丁家良发凉的后脖颈,跟他商量。
“我们各退一步吧,那天是我不对。”
“可是我看你跑,太生气了,下手重了点。”
“我跟你道歉,你也别给我冷脸看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