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须臾片刻,他小心翼翼地撑着玻璃扭过身子,伸脚踩回马桶盖,想要下来。

宴青渠上前去扶,被丁家良缩手躲开。

“不用你。”他的嗓子还是干哑得厉害。

宴青渠不敢继续刺激他,不得已收手。

丁家良便支棱着两条像圆规一样不打弯的腿,一挪一挪,失魂落魄地挪回到床上。

宴青渠脑中是一片庆幸的空白,他从丁家良低着头的半张脸扫到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过去一试,碗壁不再烫手,他端起来给丁家良。

“把饭吃了,吃完抹药。”

丁家良一直耷着眼,眼珠在眼皮下细微滚动,他顺从接过来,捏起勺子,试都不试,挖起一勺就往嘴里送。

宴青渠问:“烫不烫?”

丁家良不回,专注吃粥,几分钟就把碗挖空了,宴青渠去倒了杯水,顺便把药拿过来。

“消炎的药吃一颗,下面擦外用的。”

丁家良仰头吞下胶囊,宴青渠要去掀他被子,他紧拽着不松手,不正眼看人,还是那句干哑冷淡的“不用你。”

一场两败俱伤的情事紧接着丁家良这一出意外的荒唐之举,宴青渠心力交瘁,也没力气去计较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