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玩归玩,联姻这是早晚的事,你怎么敢当面顶撞你爸咬死了不结婚的,趁他现在器重你,你去认错,去按照他说的做,说不定还能挽回,不然下次他就不是把你从总部贬到分部这么简单了。”

宴青渠一声冷哼:“但凡宴进军那些女人给他生的所谓的继承人有一个比我强的,他真这么看不惯我,早就跟我断绝关系了,把我派到分部,还不是让我继续给他挣钱。”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秦云笙,“既然我还能挣钱,你在宴进军心里,就还有一席之地,其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秦云笙皱着眉说不出话,“你……”

桌子上的菜,热气飘散,宴青渠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夹,“公司最近很忙,我过年就不回去了,这顿,就算我跟你的年夜饭吧。”

晚上回家躺着,宴青渠在心里盘算。

撒谎的事,早晚要露馅,现在被秦云笙横插一脚,他确实措手不及,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照丁家良那没心没肺傻乎乎的脾气,气过了,稍微哄哄,应该问题不大。

丁家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昏着头把自己和被自己搞乱的房间都收拾一通,此时正吃着饭,接受田优好奇的眼神洗礼。

“想问什么就问,把我都快看出窟窿来了。”

田优上前凑了凑,“家良哥,你跟你的男朋友……”

“纠正一下,是前男友。”

“哦,那你跟你前男友,分手,是什么原因?”

“个死骗子,果然你们没说错,就是有钱人找乐子,玩我而已。”

“搞了半天,在谈恋爱的只有我自己,他在外面还有一群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他很激动,零星的唾沫星子在光束中乱飞。

田优有些想不通,“但是,他那么有钱,按说,想要什么样的人都有吧,为什么要这么骗你呢。”

“谁知道,有病吧,又装穷又装卖身。”

丁家良把筷子扣在碗上,愤恨中难掩悲伤。

田优担心他:“家良哥,你要是伤心的话……”

“谁伤心了……我不至于为这种人伤心。”

他却越说越没声了。

门外一声敲门响起,田优问:“谁呀?”

对方回:“丁家良,我知道你在里面?”

屋内的两人面面相觑,丁家良的眼珠张皇地乱颤,声音如蚊子哼哼,“是宴青渠。”

“那,那你先去浴室,我打发他。”

两人放轻脚步,一个去浴室闭了门,一个走到门前,拧开门锁,拉开一条门缝。

田优露出半边脸,抬头对上跟陆展差不多高的人。

“你找谁?”

“丁家良。”

田优摇头,“没听说过这个人。”

宴青渠自信地勾唇,“既然我能从工地找来这里,就说明,有把握他在这里。”

他的声音还是游刃有余,朝屋里的人喊:“丁家良,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说着,他要往门里面挤,田优骤然拔高声音阻止他,“你干什么,我,我要报警了。”

丁家良听不下去,从浴室里窜出来,一把把宴青渠推出门外。

“你在别人家里闹什么?”

他手上劲大,宴青渠一个没留意往后退了两步被人扶着,这才发觉,后面台阶上还站着一个人。

看见丁家良,宴青渠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你要是不拉黑我,我至于找到这里?”

他去牵丁家良的手腕,“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丁家良一躲,“没什么好说的,我拉黑你前已经说完了。”

宴青渠抓了一团空气,努力稳住气息,“我想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