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圆鼓鼓的屁股,有点不舍,借着第三次盖被子用手背轻蹭。
他回头来把感冒药握自己手里,药膏摆在床头柜上,嘱咐他:“一天两次,消肿了就好了。”
田优没出声,但是有反应,头点了两下,陆展起身,出门时又加了一句:“待会别忘了锁门。”
这一通折腾,身上汗涔涔的,背心湿透沾上皮肤,黏黏糊糊不利落,陆展却无比轻松,哼着歌,不厌其烦再去洗澡。
中秋前一晚下班,陈国林招呼陆展去看老方。
他送医及时捡了一条命,只是暂时也干不了重活了,女儿刚上大学,他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病花掉这几年挣的钱还负了债,工友听说他的情况,自发筹了点钱,让陈国林一同带过去。
医院总是人最多的地方,熙熙攘攘的,却一点都不热闹。
陆展问了服务台,跟陈国林穿过廊桥,去住院楼。
见到老方,他正斜坐在病床上,看着他老婆收拾东西,人更瘦更黑,反应都变得迟钝,陆展跟陈国林都站到了跟前,他的双眼好像蒙了层阴翳,半天也不见聚焦。
“老方,恭喜你要出院了。”
陈国林拍拍他的肩膀,把包着钱的红包递给他,他才有了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