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靳廷禹才想起正事,“哎对了,下个月的庆功宴你来吧。”
两人合伙的那个俱乐部在新赛季取得了名次,国际上的,在电竞圈掀起一波不小的谈论,靳廷禹拿奖金筹办了个晚会,想着借此机会拉拉赞助。
“你自己一个人不就行了,我也不一定有时间。”
“我这不指望冲你名声提提我这小公司的知名度嘛,你作为合伙人,也不能整天挂墙上当画看吧。”
靳廷禹顺带把丁家良也带上,“家良也来吧。”
丁家良正全神贯注咬一头肥美多汁的鲍鱼,那两人看过来,他舔了舔嘴边的金汤,没嚼,囫囵咽了半截。
“我也要去?”
“对啊,一起玩玩,你去,青渠就去吧。”
丁家良求助看向宴青渠,“我没去过你们那种场合。”
想也知道,肯定是穿西装打领带,喝着洋酒说话绕来绕去,丁家良一点都不感兴趣。
宴青渠帮着他回:“我到时候看看行程,他之的话…再说吧。”
饭罢驱车回家,宴青渠又提起这茬。
“廷禹说那事,你真的不考虑嘛?”
“你们都是些大老板什么的,我去算怎么回事……”丁家良紧锁眉头,一脸排斥。
宴青渠安静了一阵,从他自己那边的位置移过来,两人又像点菜那会似地,近到头挨着头,他握了握丁家良放在座位上的手,似有若无地拿指腹搓他手心,痒痒地。
“其实,我有点想你去,想让你看看我平时工作的一部分。”
丁家良一回头,两人的鼻尖擦过,一点暖热,宴青渠不躲,声音更殷切:“也不用待很长时间,露个面就行了,那里有很多吃的,你也不用应酬,吃饱了我们就回来。”
他吐息的热气撩着自己脸上和脖子上的绒毛,丁家良手心痒,脸上痒,浑身都开始痒。
丁家良想当鸵鸟,一点点耸肩往后缩脖子,宴青渠轻轻拨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拨正。
“这种场合,一般都要带个伴儿什么的,你不去,我就要带别人了,我不想带别人,行不行。”
怎么听着可怜巴巴的呢。
丁家良嗯啊两声,松了口:“那,那我去吧。”
宴青渠舒心笑笑,稍稍直回往前倾的身子,屁股一挪不挪,“好啊。”
他的手放下来,悄悄探到身后,搂上丁家良的腰,“找时间,给你做几身聚会上穿的衣服。”
“啊,还这么麻烦?”丁家良又要打退堂鼓。
“工作需要,你们的生意以后做大了,你出去见个客户,谈笔生意,一身合身正装会加分。”
丁家良想起陈国林,他是每次去酒局,穿得很人模人样。
他又被轻而易举地说动了,“嗯,那行吧。”
找了个两人都不加班的晚上,约了裁缝上门,晚饭后,两人看着电视吃西瓜,七点正点,门铃声响起。
裁缝是个外国人。
个头直逼宴青渠,顶着一头棕红微卷的头发,眼睛是一汪湛蓝。
他穿一件宽松的杏色衬衫,不知道什么料子,看起来又垂又滑,下摆塞进棕色的休闲西装裤里,背的布袋跟裤子同色。
进门来,丁家良跟在宴青渠身后迎他,两人对话的第一句,他没听清,第二句,听清了,又没听懂,叽里呱啦,是外语。
说没两句,他的蓝眼珠飘过来,宴青渠介绍:“家良,我的朋友,卢卡斯。”
那人用中文问好,语速很慢:“你好,我是,lucas。”
丁家良也不由自主慢了下来,“你好,我是,丁家良。”
进客厅坐了有十分钟,喝完一杯水,卢卡斯从布袋里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