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忍过一轮,在秦云笙歇口气要继续的时刻,抢先说:“秦夫人,你要能稍微打听一下,你就应该知道,一直是你儿子在缠着我。”

“他缠着我,辞了我的工作,不让我出门,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活,他还每天过来看着。”

“是我扒着他不放嘛,还是他离了我不行。”

秦云笙被反击,气得摘掉了墨镜,一甩,它滚到脚下,她怒着眼睛哼了声:“他也就是跟你玩玩,不然能去相亲?你就算待在他身边,还能待几天?”

这几句,秦云笙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没底气。

面前这个人第二次见,她端量地比之前仔细,仍然没看出什么出挑的地方。

但宴青渠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在宴进军面前发疯成那个样子。

她正愁怎么解决这事,没想到他竟然要自行离开,她巴不得,却又不敢掉以轻心,要亲眼看到他离开才安心。

丁家良听后,倏地笑出了声:“那要不然,我再回去待几天看看,反正他好吃好喝也没短了我。”

“你……”

争到这里,秦云笙没占到什么便宜,丁家良也累了,干脆道:“秦夫人,我决定要走了,你还是把时间花在你儿子身上吧,让他该结婚结婚,该干嘛干嘛,别再找我。”

车内终于静了下来,夏天突然而至的暴雨打在车窗上,噼噼啪啪,缓和了一下压抑气氛的窒闷。

这场雨到了机场都没停,丁家良拿包下车,抬臂遮雨,头也不回地往机场大厅冲进去。

他问了戴着黄色志愿者袖章的服务人员,按部就班取票、托运行李、进安检。

找到了登机口,离登记还有将近一个半小时,手机关了机,他坐在座位上没事干,起身望着跑道里停泊的飞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