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之前好不容易和几位达官显贵结交,他们也颇为赏识郎君的才学,要引荐入仕途。如今,郎君只闲守在别院中与鬼厮混,不去城中结交应酬贵人们,还推病拒绝了贵人们约他一起结社聚会的邀请。老朽虽然不懂圣贤学问,但人情世故还是懂的,郎君这么做会让之前为出仕所做的一切努力付之东流。看着郎君如今的样子,老朽就觉得愧见老夫人,更愧见九泉之下的老爷。”

见王贵伤心,元曜劝道:“贵伯不必太烦忧,小生去劝一劝摩诘,让他与陶先生相交的同时也不耽误正事就是了。摩诘可能是因为与陶先生相处的日子不会太长,所以格外珍惜这一段友谊,全心投入,一时间无瑕顾及其他。”

王贵愁道:“可是,郎君把贵人们都得罪了,只怕入仕无门了。”

元曜道:“摩诘既有文采,又有治世之才,他的光芒难以掩盖,绝不会缺少赏识他的伯乐。”

王贵擦干眼泪,笑了,“听了元少郎君一席话,老朽宽心多了。”

元曜笑道:“贵伯本就不该自扰。时候不早了,且去歇息吧。”

“好。老朽先去一趟茅房,就去睡了。”王贵道。

元曜问道:“贵伯,这山中是不是有虎豹之类的野兽走动?”

王贵摇头,道:“之前没有。不过,最近几天,老朽倒是看见了一只老虎的影子。但是,并没有听见附近的农人说有虎豹伤人的事情。”

“小生刚才也看见了一只野兽站在山上。”

王贵道:“没关系的,它应该不敢下山来袭人。”

“嗯。”元曜应道。

元曜和王贵分开,王贵去如厕,元曜回书房。

元曜、王维、陶渊明饮酒到二更天,三人都有一些醉了,胡乱倒在床榻上睡了。

元曜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猛兽吼声,他一下子惊醒过来。

书房中一片黑暗,陶渊明已经消失了,王维在元曜脚边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