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臧逼迫元曜吃丹药,元曜说什么也不肯吃。光臧决定把小书生囚禁在璇玑楼,不给他食物,让他饿到只能吃丹药。
元曜很伤心,很害怕,十分苦楚。
光臧连夜画了八张金符,让道童去紫宸殿呈给武后。
“去呈报天后,本国师夜观天象,妖云东来,遮星惑月,近日皇宫中恐怕将有妖邪作祟。请天后将八卦金符贴于寝殿八方,以避灾厄。”
道童领命去了。
日出东方,天色已亮。
狮火蹲在香炉边睡着了。
光臧在大厅西面的木架边整理各种丹药。
元曜坐在木案边,又累又饿,困顿不堪。
辰时,两名小道童为光臧端来了早饭,一碗清香的梗米粥,四碟精致美味的小菜。
光臧停止整理丹药,故意坐在元曜对面喝粥。
元曜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见光臧喝粥,闻见粥的香味,垂涎欲滴。
“国师,小生也还没吃早饭……”
光臧瞪眼,道:“你先把丹药吃了,本国师就给你盛粥喝。”
元曜道:“小生空腹服药,一般会吐,恐怕浪费了国师的丹药。国师还是先让小生喝一碗粥吧。”
光臧想了想,让小道士给元曜盛了一碗粥。
元曜喝完了粥,却又死活不肯吃丹药了,气得光臧要打他。
光臧按倒元曜,硬要往他嘴里塞丹药时,一只黑猫从西南方的飞檐上跳下,轻灵地越过栏杆、轩窗,走进了璇玑楼的大厅。
黑猫道:“牛鼻子,放开书呆子!”
光臧抬头,看见黑猫,一愣,道:“缥缈阁的猫妖?!你是怎么蹿进我大角观的?!!”
元曜一见黑猫,不禁流泪,“离奴老弟……”
离奴猫躯一震,跳上一个没有生火的大丹炉,傲慢地俯视光臧:“区区大角观,有什么进不来的?只要爷乐意,太上老君的兜率宫爷都能去走一遭。牛鼻子见识浅,大惊小怪!”
两名道童见黑猫如此嚣张,十分生气,拂尘一扫,去打它:
“猫妖休要张狂!”
“畜生也敢在国师面前放肆?!!”
黑猫纵身而起,躲过了两名道童的袭击,它轻灵地一个跃起,落在闭目睡觉的狻猊头上。狻猊睁开眼睛,眼珠上移,正好和黑猫对视。
离奴对狻猊嘿嘿一笑,道:“五公子好。”
狻猊大惊,一跃而起,道:“国师,不好了!姑姑家的猫妖闯入大角观了!”
两名道童追上来打离奴,拂尘扫过时,没有打到离奴,却狠狠地打中了跃起的狻猊。
狻猊大怒,一口火喷去,两名道童顿时被喷昏了过去。
离奴坐在狻猊的头上,气定神闲。
光臧见状,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两道飞符。
离奴见状,急忙道:“牛鼻子别用符!爷是奉主人之命来还你金子的!”
光臧闻言,收了飞符,道:“猫妖如果敢诓本国师,本国师就将你丢入丹炉中去!”
离奴从狻猊头上跳下,化身成一个清俊的黑衣少年,走到元曜面前,坐了下来。
元曜见了离奴,分外亲切,伸袖拭泪,“离奴老弟……”
离奴瞪了一眼元曜,骂道:“书呆子你哭什么?真没出息。”
元曜道:“离奴老弟有所不知,国师逼迫小生吃这些也许会秃头,也许会死人的丹药,不吃的话,他就要饿死小生……”
离奴道:“不就是丹药吗?爷替书呆子吃了。”
离奴将木案上的丹药一把一把地塞进嘴里,连水都不用,就这么囫囵吞下了喉咙。
元曜大惊,张大了嘴,结结巴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