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告诉自己不参与,不讲话,可你干什么,你偏要让我难堪,不是齐晖是谁。你做谈判的,最讲究场合二字,不合时宜的事情不说不做,如果两个人的情爱欢好都只做给别人看,那是什么,你以为勾栏营生?”说到最后言语便没了遮拦。

裴中恺的酒意有点儿上头,晕晕的,被顾许幻冷言冷语刺激得厉害,“你倒是越来越有在志气了,男人也任你挑。对你好,不过换回来个嫖客的名声,你是这么看的,你想做,我也成全。”

话未说完顾许幻一记耳光打过去,车厢里一声清脆,裴中恺只愣了片刻,大手一勾便将顾许幻的身体拉过来,使劲贴上她的唇。

顾许幻只是躲,却躲不开喝酒后放纵力气的裴中恺,上身被紧紧箍在怀里,胳膊和手被压制在胸前,使劲推他,却是徒然,嘴里有血腥,不知道是谁将谁的唇舌咬破,大脑里幻化出曾经受到的屈辱,他终究改不了狼性,最后放弃力气,软软地靠在裴中恺身上呜咽地哭。

哭声扯回裴中恺要冲出大脑的理智,终于停止了对顾许幻的蹂躏。灯光照射下,顾许幻头发凌乱,泪痕满面,嘴唇红肿,颈间的衬衣被扯开,印着深红的啮痕。

裴中恺一阵混乱,似乎很久没有这样,他们两个不是早已经郎情妾意,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风暴。

整好顾许幻的衣衫,拇指擦掉嘴角的一点鲜红,裴中恺半抱住顾许幻,可瘦弱的身体瑟瑟发抖,以至于他不得不打开暖风。

“我是私生女,因为我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第三者,未婚怀孕,被人骂轻浮骂下贱,到最后不得不离开体面的工作将女儿送到福利院,自己也从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沦为靠捡拾破烂为生,最终死于贫穷和疾病,到死后悔自己的放纵,最后留给我的话是让我自尊自爱,一定要男人给自己婚姻。”

“这是她的日记告诉我的,今天我告诉了你,原因很简单,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我不信婚姻,你也不要婚姻,所以拿婚姻来考验推脱你。可是我还是信了我妈的另一个忠告,让男人尊重你爱你。”

“你看到的顾许幻出色也罢,漂亮也罢,不过是看的外表,终究换不来你的尊重,或者你的理论已经认为给了我足够的尊重和爱。以前我认为自己的身世很丑,一度厌学,如今我的过去坦然告诉你,说明可以正视它。分手吧,我不是你的环境所接纳的,我知道你是书香门第,你的作风也不是我的良人,就此和平分手,也算好过一场。”

顾许幻扣好扣子看看还如同木鸡一样发呆的裴中恺,打开车门几分钟后消失在夜色中。

第48章 家宴

走出一段路后面并没有车追来,顾许幻觉得自己似乎要虚脱,原以为早已不把这样的过去放在心里,毕竟孤女两个字对时至今天的她的生活的影响越来越小,可只有说出来才惊觉原来只是压在最深处的麻木,绝不是处之泰然的漠视。

二十多年压在心上的巨石终于可以移动一分,透透气,只是多么遗憾,那个可以分享秘密的人却再也不是自己生命的庇护。

别人也许笑她太矫情,太世故,有这样出色的男人愿意宠自己,又有什么可挑的,又挑什么真情假意。是的,她就是受不了宠,在裴中恺那里她只感觉到了宠大于爱,像自己对狗剩儿的态度,由着它的性子闹,却会在它犯错误的时候冷酷地惩罚它,或者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狠心地撇开它不理不问。试问,如果真是爱,恐怕会受不了它有一点点的委屈和不安。

肩膀被捏处仍然神经性地疼。当肩膀被捏痛的时候顾许幻心里不停地说我可以忍,他不满意我和其他男性的接触,尤其是有示好倾向的男性,自己心里没什么又何怕这样的猜忌和不满。

忍得有多疼,眼泪生生地被逼在眼眶里,可还是面带微笑,她只不过不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