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岳中并没有说她什么,但就是这样的什么都不说陷她于不仁不义,鲜廉寡耻。
此时此刻,顾许幻心冷如寂,如今这份工作做得也无非是个尽职尽责,恪尽职守。与鲁蘅的惺惺相惜,与裴中恺的渐行渐近,现在都无非是幻影而已。
顾许幻出去吃饭,因为脚伤好很多,也不需要拐杖,就那样一跛一跛地在走廊里慢行,多少还是有点艰难。突然后面有人扶住肩,顾许幻回头只看到裴中恺半个脸,心底顿时一片霜冷。甩开裴中恺的手扶住墙。
裴中恺不再伸手,就跟在后面。
顾许幻被跟得心浮气躁,停下来转身,“裴总监也没有崴脚,何必跟在一个瘸子后面学步?”
“何必逞能?”
“我不过是自救而已,何来娇气逞能?”
“既然岳中让你继续当翻译,就不用多想其他。”裴中恺并不接顾许幻的话,另起话题。
“你是说我该感激涕零?”顾许幻忍不住反唇相讥。
“清者自清,又何必在乎那些说法。”
“我需要在乎吗?如果不是岳中再度聘我当翻译,或许裴总监也不会好意地帮助一个瘸子吧。惹祸上身唯恐避之不急,何况两人暗中来往。裴总监,你去哪里,如果你从这里走,我会换条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会乘电梯,麻烦你换个电梯,或者再等一次。”
电梯门在顾许幻的眼前慢慢合上,裴中恺就那样立在电梯前黑着脸盯着她,没有走进来。顾许幻冷笑,既然怕摘不清,何必充当好人,也不过是一句话,就这样被当真。只怕她的嫌疑仍未解除。
第26章 沉冤记
岳中那边派来一个人帮助顾许幻整理翻译资料,顾许幻彻底觉得没意思。
岳中不辞她,多半是她已经在这个项目组待了一个多月,再找其他人或者其他公司,多少是涉险的事情,那么正好以她脚伤为借口派一个监视的。顾许幻失笑,怪不得岳中这样做,多少亿的大单子,谁也担不了失误的干系,只是他们这样做未免放过真正的泄密人,可是在她这个位置上又如何去提醒别人。
但在新开始的谈判中,顾许幻敏锐地从岳中的口气里觉察出一点点变化,对于上次价格泄漏的事情好像岳中提前有所防范,尽管谈判人员表面和外方周旋,但顾许幻能感觉到其实岳中也是有底牌的。怪不得他们不急于找那个出卖情报的人,恐怕他们也知道是谁,只不过把自己当个替罪羊好演一场戏。
这样想难免会影响心情和工作,第二天的谈判中出了一个小小的错误。
顾许幻听见岳中的技术人员在陈述对方的价值估价因素,而对方似乎很不屑,前几个观点还算是有礼貌地进行反驳,可对于最后一个年产值数据和经过年金收益率测算的未来预期收益表现了相当地蔑视,尽然明显嘲笑岳中如何用这种笨拙的不科学的方法算出这样一个可笑的数字。
中方的人当下就有些愤怒,其中一个人解释了一半,被裴中恺打断,示意不要说。外方的人居然挑衅,其中一个留着胡子的人盯着顾许幻说,告诉我他们说了什么?
顾许幻刚要说话,裴中恺接起话茬说我的同事正试图向你解释模型推算,我认为没有太多必要,因为我们的模型演算方法也正是贵国著名经济学家所证明的,想必各位比我们熟悉它到底好不好用。
可是裴中恺的话并没有让对方信服,小胡子男人仍然盯了顾许幻要她翻译。
顾许幻后来也觉得自己当时是被出卖情报这个莫须有的罪名给弄得有点神经质,在那一刻她想到小胡子的坚持更像是向大家表明他只信顾许幻,不信其他人,顾许幻更像是那个为一己之私做出不道德事情的人,实际上当时的确也有人这样私语来着。
向来的好风度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