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爬满汗水,仿佛水洗过一样,顾许幻的手指居然抓不住,只能本能的靠指甲支撑。裴中恺咬着牙忍住背上指甲尖利的疼痛和身体在一瞬间的崩溃,那样的疼让他的心却渗出甜来。
与其承受不如享受,这是顾许幻在陷入疯狂时最后闪过的话。
夜风吹进车厢,缓解了身体的燥热,心里的狂热却久久不能散去,躺靠在后面的座位上,手指顺着玲珑的曲线一点一点绘画,指腹间的凝脂因细密汗水的滋润而弹性十足,韧而细的腰肢,丰而挺的胸部,顾许幻带给裴中恺的心悸是他想不到的,几次之后他甚至开始迷恋,不仅是最初迷恋她的声音和她的优质的专业水准,也不仅是迷恋精致的身体,甚至是迷恋她对自己的态度。
手指绕着滑而韧的发丝,心下震动,忍不住,“做我的女人吧。”
怀里的女人身体颤抖了一下,接着僵硬,片刻,推开环绕着自己的身体,借着窗外的光线捡起一件件衣服,抽身挪到前面的座位。
顾许幻仿佛看开了,不过是男女的鱼水之欢而已,无非是饱了饿了,没必要搭上自由和感情。她不是任何男人的女人,也不打算做任何男人的女人。
裴中恺搭了衣服盖在身上,点燃一只烟,看顾许幻一丝不苟,条理分明地穿好每件衣服,尽管有了褶皱,仍然像高傲的公主穿上最华美的礼服一样的细致认真。重新躺靠在副驾驶座上,依然仰望了天窗外的星空,那里应该只是墨色一片,星光早已不知退却到何处。
终于等到她张口,“没这个必要。”话很冷,冷得让人想不到数分钟前他们还缠绵悱恻,烘热了一车的空气。
第17章 华服记
裴中恺似乎对顾许幻的答案早就了然于心,不介意地扯扯嘴角,抽完一只烟,也慢条斯理穿好衣服,下车从后备箱取两瓶水,旋开瓶盖,递给顾许幻一瓶,“天快亮了,再睡一会儿。”
接过水顾许幻喝一口,并不说话,缓缓闭上眼睛。
裴中恺侧身看顾许幻,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背景,是什么样的心境教她一方面守住感情不理男性的追求,并视为恶物,另一方面对女子视为珍贵之物又漠然忽视.以为她会尖叫着如圣女一样将他钉上十字架,她却安之若素地享受和他的肌肤之亲,以为她会就此沉沦,却不料对于打印上裴中恺的标签嗤之以鼻。
饶有兴致地看顾许幻闭着眼睛假寐,她认为没必要,可是他却不觉得,不能否认,顾许幻的确抬高了他本已刁钻的女性评价,是否他以后的女朋友都按这个标准来,哦,当然不,都是这样的,他岂不是累心累身。
朦朦胧胧之间睁眼,天已大亮,腕上的手表也不过是早晨四五点钟的样子,转头看顾许幻仍然睡着,怀里抱一只靠枕。
裴中恺顺着小路出去,已有勤快的老乡荷着锄头下地干活,招呼问了路,上车来顾许幻已醒,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时间应该够,也不多说驾车向城里的方向开去。
因离自己的住处近,裴中恺开车带顾许幻先回去城中的四合院。
车停在车库,顾许幻被裴中恺拉下车,朴素的朱红色木门两旁是两个雕刻细致精巧的石鼓,一望便知年代久远。打开院门正是一处砖雕的影壁,青灰色的葡萄和石榴栩栩如生,四个角钩置了四只蝙蝠,中间镶一个福字,多子多福,很厚实的家族祝福。
绕过影壁,小院豁然开朗,院子并不很大,中植一棵粗壮虬劲的树木,花期已过,浓绿的叶片下面密密的结了果实。正房朱漆柱子配墨绿窗棂,若不是窗纸换了玻璃,真以为里面会走出一位旧式的小姐。厢房和正房之间又有高大的核桃树,青皮核桃挂在枝上,伴着知了鸣叫。
顾许幻倒没有想到裴中恺住的是这样的一处幽静的房子,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