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男人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神情,他语调关心的说道:“看小姐这身装扮可不像是没有钱看病的人呢,莫非是和家里人闹别扭所以离家出走了吗?”
森先生说出了符合我这个年龄段可能会做出的任性行为。
他在套我话。
这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信息。
毕竟,?没有人会浪费时间对完全不感兴趣的人套话不是吗。
“...我没有家人,一个也没有,一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我低垂下眼睫,?开始飙戏。
“抱歉,这应该是小姐的伤心事却被我拿来擅自揣测。作为补偿,我可以提前为小姐治疗,这种伤虽然不致命但如果耽误了治疗,也会留下很多后遗症。”
我抬头看他,咬了咬嘴唇,最后低声说道:“谢谢您。等我膝盖好了,如果您需要我在这里帮忙打工抵押欠款,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森先生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我,也相当于正式自我介绍,“这是我的名片与联系方式,我不会所有时间都在诊所里,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双手接过,礼节性地扫视后抬眸看向对方,也微笑着自我介绍:“我是有栖深夏,请您今后多多指教。”
听到我的名字后,那双红宝石般的瞳孔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细小,飞快,转瞬即逝。
准确说,应该是因为我的姓氏吧。
毕竟
有栖=爱丽丝哦。
.
我开始正式在森先生的诊所里住下。
这段养伤的日子使我见到了与记忆里不太一样的森先生。
三年后的他大权在握如日中天,在罹患花吐症后有一定时间与我联络感情,甚至对我有着某种隐隐约约的掌控欲。
现在的森先生嘛。
眼里虽然有着独属于成年人的好感,但是他成熟、理智、冷静,并没有将爱情放在第一位。
表面上还是医生的森先生,显然要更加忙碌。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白天会犹如最慈爱的圣者般拯救世人,夜晚却会将手术刀化为最锋利的杀人利器,毫不心慈手软。
这是我在某一天夜晚里听到的「真相」。
哀嚎声与求饶声隐隐约约,足以充分激起我这个年龄段的人的好奇心。
然而我并没有出去一探究竟。
我一边吃着森先生亲手煮的面条一边想,那天他是不是故意的呢。
故意让我见识到他的阴暗面,想要看一看我究竟适不适合涉足进他的世界里。
出去的话或许可以当面表忠心,示意自己的立场。
但是。
这样莽撞注定不会被森先生高看一眼。
所以那天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多吃点,有栖你太瘦了。”
“嗯。森先生煮的面已经让我超常发挥了哦。”
对比了下我和他的碗,我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我的碗里总会比森先生的碗里多出一个鸡蛋、几只虾、几块牛肉,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名贵海鲜。
他忙得没空做太复杂的东西,只能把一腔好意与温柔全部倾注在面条里。
吃完面后,他对我说道:“有栖,现在已经到治疗中期,做按摩辅助康复会更好一些,你要试试吗。”
作为医生,森先生在前期治疗时从没有咨询过我的意见,他对于自己的所有方案成竹在胸,并不需要我的过问与质疑。
面对其他病人也是如此,森先生一直都游刃有余。
现在,他却突然主动问我需不需要按摩治疗。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