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恺怎么会在屋,看着公寓的窗口,黑漆漆的,估计只有狗剩儿蹲在窗台亮着猫眼儿。

床榻被收拾得很整齐,不是亲身经历不会看出来和平日里有多少区别。

叹口气,把床单扯下来准备清洗。听到“叮”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顾许幻循着声音在地上看半天,最后在狗剩儿的食碟旁看到一颗亮亮的东西,捡起来却是一个男性衬衫上的衣扣,玳瑁质地的,应该价格不菲,但是被扯落了。

后来,后来他们怎样呢,无非是饥渴交缠,他扯她的,她扯他的,激烈地像是打架一样。顾许幻的衣服只需把大衣脱掉,背后的一条拉链便可滑落,裴中恺却是脱掉大衣,还有西服,西服之内是银色的衬衫,或许就是在难耐的抽丝剥茧中有一颗衣扣悄悄被扯落跌在床榻的深处。

最后除掉一切束缚裸裎相见的时候,两个人反倒变得迟钝起来,唇齿间的缠绵辗转代替了肢体上的冲撞纠缠,顾许幻记得紧抓了裴中恺的肩膀,手指不敢有稍许的移动。裴中恺也只是浅缓地用手指研磨她的脸颊,直到研磨至锁骨,顾许幻敏感地颤抖,手指滑到上臂,裴中恺仿佛受了鼓动,禁闭的欲望才突然迸发。

将衣扣拿起找了信封塞进去封口,放到床头柜子的抽屉里。

狗剩儿没有像往常一样冲到门口迎接她,看顾许幻对着衣扣发呆,就蹲在旁边看着她,最后犹疑不定地上来闻她的胳膊,只是昨日一宿,难道她就沾染了他的气息,让狗剩儿也怀疑对她的熟悉。

弯腰抱起狗剩儿,假装恶狠狠地,“我知道你都看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不担心,你又怕什么。”这些话与其说给猫儿听,不如说是对自己昨天的行为进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