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某处裹挟的温暖瞬间消失。

身下似乎有寒意透进,冷得空虚。

“你很怕,或者你从来没想过,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顾许幻突然不再哽咽,身体某处温暖的消失瞬间恢复长久以来自带的清冷,声音也冷得厉害。

“这很重要吗?快乐不就行了吗?如果你想让我说出那个词,未免有点幼稚。”裴中恺不屑地靠着沙发的另一侧。为什么她纠缠这些,如果不说这问题,眼前人的造型是多么适合夜晚,适合激情放纵。

“那你就是承认不过是玩玩而已?”看裴中恺并不否认,顾许幻的心彻底冷下去,“可是,我不想陪你玩儿,尽管我也没有结婚的打算。现在,你快乐,而我不快乐,所以,我们的玩法不适合彼此,到此为止。”

低头整理垂在腰间的肩带,将几近半裸的身体遮住。手指蹭过肩上的吻痕仍然觉得疼。

裴中恺眯眼看眼前低头的女人,乌发散在嫩黄色的睡袍和雪白的皮肤上,如同一幅人物肖像。

有多长时间两个人维持了这样的姿势,他看着她,她看着地,不说话,不接触。

站起身,裴中恺系好刚才弄散的衣扣。

好半天,哐啷一声,然后是嘭一声。

顾许幻抬起头,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一枚钥匙被丢在沙发前的小桌上。

拼桌记

顾许幻面无表情地从沙发上起身,拾起小桌上的钥匙转身扔进垃圾桶,忽略掉心底的异样,明天这副门锁也会换掉。

第二日去酒店上班,顾许幻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一天没见到裴中恺。这样也好,毕竟她也没调整到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和裴中恺共事,如果他不来,对自己是个不错的工作环境。

工作进程很快,顾许幻逐渐忙起来,各部分的初步报告基本出来,她只能起早贪晚的翻译,直到涉入到项目中,才发现有很多不知道、不确定的,心下着急,关键时候她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岳中和鲁蘅的事情。

毕竟还是影响了心情,鲁蘅察觉到一些,又看裴中恺早晨打电话说公司有事今日不打算过来,有事打他手机,以为仍是昨天的原因,两个人必定是闹别扭,鲁蘅知道目前她没有任何立场劝解顾许幻,是劝合还是劝离。劝合,前一晚裴中恺游戏人生的态度她是绝对不赞同的,劝离,这也不是她能做的,实际上,对于他俩的事情她从头至尾就不知道任何细节。

至于裴中恺,那件事情之后大概三天之后又出现在项目组,神情与前几日无异,轻松地和每个人打招呼,甚至看到顾许幻的时候也用与平日一样的笑容和声调说笑,顾许幻却觉得那笑容里有嘲讽之意。

顾许幻心里莫名气恼,是她该嘲讽他,该唾弃鄙夷的人是裴中恺,怎么偏偏他却一副嘲弄人的嘴脸。

他们的道德观和感情观相差很远,但结果却是惊人的一致,他对女人的取舍从来不以结婚为目的。她是不去招惹男人,因为她根本就不想结婚。

鲁蘅自觉调整战略,和裴中恺在一起的时候决不去招呼顾许幻,和顾许幻在一起就刻意和裴中恺保持距离。她也好累。

鲁蘅不确切顾许幻和裴中恺之间的疏离是否是自己刻意的行为造成的,但的确两个人之间的交往太过平淡,完全没有前些日子那样的暗昧情愫,同样是面无表情,那时却怎么看怎么总觉得有□,如今却是真的淡,心里有一丝遗憾,有一丝庆幸。

相较于两位女士的矜持和紧张,裴中恺则过得舒心自在。

裴中恺不否认顾许幻有吸引他的本钱,的确对于顾许幻他也有与其他女友不同的感觉,无论是想征服她的冷漠,还是想让她的身体臣服于他,裴中恺想过两个人可以相好一阵子,之所以是“一阵子”,多不过是觉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