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乔楹枝发现之前,司空瑾闭了闭眼睛,抓起她的胳膊,将人提了起来。

他的手很热,烫的乔楹枝回了神。

她赶紧站稳了身体,感觉手臂上的热意到了脸上。

一说话,更结巴了:“不不不好意思!”

乔楹枝捂住脸,脸上的表情有害羞有娇怯甚至还有癫狂。

短短半个小时,她和司空瑾居然有了这么多亲密接触,甚至还坐在了他的怀里……

乔楹枝捏了把自己的脸,痛,是真的。

不是在那些梦里。

乔楹枝克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她摘掉了眼镜,在她的房间内,不想再隔着镜片看他了。

司空瑾感受着那粘稠的目光,脊背挺直了些,宽阔的肩膀将白衬衣绷的很紧。

趁着乔楹枝走神,他这才悄悄将视线落在那张脸上。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乔楹枝没戴黑框眼镜的样子了,漂亮精致的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像落入凡尘的天使。

司空瑾不由得回忆起和乔楹枝的初见,是她刚入学圣亚斯尔的时候。

可能是因为没有戴胸牌的缘故,她被人堵在角落欺负。

当时注意到乔楹枝,是因为她装凶狠的样子很像小兽,随后才看到了她的脸。

一见钟情,颇有种宿命感。

至于为什么不敢表现出来,不敢跟乔楹枝表白,是因为当时的他听到了乔楹枝带着厌恶语气说的话:

“男人都好恶心!”

她使劲搓着被人触碰过的肌肤,满脸的厌世和恶心。

后来发现乔楹枝对他的不同,会暗暗跟踪他、偷拍他时,司空瑾已经习惯了克制和忍耐。

恰逢这次眼瞎的机会,司空瑾不打算再克制下去了。

他设计了陷阱,自己跳了进去,再等着兔子往里跳。

何尝不算是一种情趣呢。

风将窗台打的啪啪响,乔楹枝回神,赶紧说道:“等、等我下。”

她匆忙的跑去床头柜翻找了起来,上次用完的医药箱,放哪了?

司空瑾看了两眼她的身影,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一排玻璃柜上。

密密麻麻,全是他的照片。

有他在台上演讲的,有在车上的,有吃饭的,最多的,便是在那条林荫小道上。

司空瑾嘴角翘了起来,眼底的炙热越来越浓。

枝宝,真的好喜欢他啊。

这种隐秘的双向暗恋,让司空瑾shuang到浑身颤栗,灵魂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摸着深色的沙发,看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枝宝每天就是坐在这里将他的照片发到论坛的吗?

修长的手指重了些,在沙发上按下了一个指印。

乔楹枝扒拉一圈没找到,又噔噔噔的跑去卫生间,终于在置物架上找到了医药箱。

她回来时,司空瑾已经恢复了原样,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乔楹枝小声问道:“你…怕痛吗?”

司空瑾一说话,嗓音是他不知道的低哑:“不…怕。”

原本是想说不怕的,可是那样说太直男了些。

乔楹枝:?

所以是怕还是不怕?

她提议:“那我给你、给你吹吹?”

司空瑾耳尖微动,点了下头。

乔楹枝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轻轻的对着伤口吹起,满脸的认真和虔诚。

这会她没有一点其他心思。

但是司空瑾就不同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乔楹枝的红唇…

她就这么半蹲在他腿边,这么暧昧的捧着他的手。

司空瑾突然俯身,高大宽阔的身躯投下来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