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温度就降了下来。

房里还有病人,他不敢开久了,可又舍不得这一分惬意,于是将窗户缝掩上大半,只留了一丝丝的空隙,细小的风穿进来,既不会冻着东北角的病人,也不会热着他。

他才没有想李铮说得那番话呢。

宁真别扭地喘气,等身上汗消了消重新躺下,这次拉过被子盖上,也不觉热了。

近来忙里忙外累得够呛,这会儿安定了,疲惫倦意终于齐齐涌上来,他闭眼打了个哈欠,便埋进被窝里静静睡了。

却不成想,半夜一只手悄悄探过来,缓慢推开留了一丝缝隙的窗子,然后从外面跳进来一个登徒子。

“嫂嫂……”

宁真被叫醒时睡得正香,他迷糊着睁开眼,看到一个黑影坐在他床上,吓得他立刻半坐起身向后退去,直到贴墙了,才凭着昏昏的烛光认出这人是他的小叔子!

“小叔?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李铮充耳不闻,倾身往前坐了坐,恨不能俯在他身上,将他的出路堵得严严实实的,喃喃道:“嫂嫂果真给我留了窗子……”

宁真哑然,片刻后拉着被子小声解释:“是我太热了,开窗透透气罢了。”

话音刚落,揪着被子的手便覆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手,这触感他还记得,下午才牵过的,不过也不妨碍他被吓得惊喘。

“你!”

李铮眸色转深,改覆为握,拉着那只滑软的手摩挲,注视着嫂子有些惊惶的脸,看起来极为害怕他似的,可为什么那双眼看着他时还有钩子呢?

他言语暧昧:“这婚是我跟嫂嫂结的,现下哥哥不能人事,没道理让嫂嫂一嫁过来便独守空房。”

这话中意思太过暴露,宁真脸如火烧般红了,回话也不利索了:“你、你想……做什么?”

李铮凑到他面前,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而后拉起他的手极其自然的啄吻他的手背。

宁真瞪大了双眼。

“既然我同你成了亲,洞房是不是也应该我与你来呢?”

李铮的嘴唇在他手背上没有移开,贴着说话时宁真身上的香气汨汨汇入他唇舌之间,令他如同上瘾了一般。

另一只手撸开宁真这条胳膊上的里衣,李铮顺着细白的手臂往上吻,直到吻上香气更浓的颈间,在他耳边轻声诱哄道:“嫂嫂不必担心,白日里你还是我哥的冲喜媳妇儿,我只同你在夜间欢好,决不叫旁人知晓,如何?”

他这一番动作,早便让宁真软了身子,连骨头都酥酥麻麻的,那条唇舌吮吻过的痕迹,更像是几千只蚂蚁爬过一般,直叫他心里也麻痒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