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煞白着脸去看李铮,“若真是这样怎么办?”

“若真是这样便是他精虫上脑该死。”

李铮厌恶道:“你可知他被发现时身下有大片浓精与黄尿,都这般了还想着污糟事,他死有余辜。”

*

正如宁真说的,李长远昨夜确实是听到二人的声音才出来的。

被李铮泼了一盆水后,李长远难堪又气极晕了过去,醒来发现他娘正守着他,便顾不得其他,将李长远故意激他还泼他水的事说出来,又告状说叔嫂二人成亲时刚进门便开始苟合。

李母自然不信,说夜里时常见李铮卧房亮着烛灯,没一会儿便熄灭睡了,莫要再因着自己淫欲无度而污蔑人清白。李长远不喜李铮,她也看在眼里,没成想疏远到如此地步,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诬陷李铮与嫂子通奸。

李长远咽下喉间血腥,定是要跟他娘分辨个明白:“你们借着我的名义向李铮借钱娶媳妇,给我娶,还是给他娶?他跟宁真成亲拜堂拜天地拜父母,合奸之后还要平白得四十五两银子,说到底还是我人财两空!你跟爹怎么不想想清楚!”

李母下意识反驳:“怎会,你弟又没写清还钱期限,拖到下半辈子他还想得起来让咱们还钱?况且宁真是被卖来冲喜的,那么老实的孩子,连大声跟我说话都不敢,怎可能勾引小叔子。再说他白日跟在我身边,夜里住你房里,他俩私会能去哪儿做事?”

“我夜里听着动静了!那骚货浪叫声极大,都将我吵醒了!”

“那你可曾听到你弟的声音?”

李长远怒着脸不说话了,倒是真没听见过李铮的声儿。

李母苦心劝解道:“出嫁前媒婆都会请人来教新妇这些房中事,先前你不是说撞见过宁真自乐的淫物,你尚且每日馋得恨不能跟他同房,那他看你就不想那事?你是读书人,长得又好,他爹娘说过他最待见读书人了,且我明令禁止过你二人不许做事,他怕是因着这个才夜里自玩呢。”

“你莫要想太多,最当紧的是养好身子,等你病好了,到时你想要他,爹娘绝无二话,立即带着你弟下山住去,任你俩在山上待着。”

李长远被这话馋到了,山上无人,那宁真岂不是任他玩了?可再一想,不对,李铮都跟他承认了!他俩通奸多日,还要感谢他这个病秧子,真是气煞他也。

不行,李长远心里的嫉恨愤怒快要压不住了,他娘这里说不通,只能抓到奸夫淫妇苟合的证据才能让他娘信服。

到时定要将李铮压去族里行刑,若是宁真肯跟他认错,最好是脱了衣服跪在他面前求他原谅,那他或许还能留下他,日后天天压在床上奸淫,让他没精力再去勾引旁的大伯小叔子。

打发他娘走了之后,李长远逼着自己睡了长长一觉,前夜里他便听到了那婊子的淫声,今晚他要亲自守着,听到那声儿便出去捉奸!

这一觉睡到了天黑,外头静悄悄的,想必家里人都去睡了,李长远手脚发软地坐起身,下了床去把正对着东边的窗户大敞开,黑漆漆的看不见什么,于是聚精会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会儿他爹开门溜达着去茅房了,他娘喊他别忘把尿壶提回去。

他爹这人不好在屋里撒尿,睡前必定去趟茅房,好睡够一夜,想来此时大约戌时三刻,或是近戌正了。

李铮在他睡时便下了山,他不知道,专心盯着宁真如今住的那间屋子。谁知没一会儿宁真端着盆拿着衣裳从浴房出来了,他走得飞快,像是嫌冷似的溜回屋里便插上了门。

李长远暗骂一句,这天还几乎天天洗澡,多半是洗屁股去了,真骚得不行,天天挨肏指不定都肏烂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其他动静,他熬红了双眼,从窗户外灌进来的呼呼的冷风差不多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