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骂了这一句,便被李铮一手掀了被子,小半盆子的温水朝着气味已然发酵的下半身泼过去,污浊瞬时化开泥泞不堪。
李铮冷声道:“若是再说这般烂鸡巴的下作话,下次便不止是这样了。”
李长远一张脸惨白,哆嗦着嘴叫都叫不出来,之前他娘给他喂了很多东西,喝了碗药,吃了些新鲜蜜果干,还有专门给他炖的老母鸡笋片白菇汤,他吃得多泄得多,此刻竟全被大水冲开……让他这个自诩高贵的读书人难堪到恨不能去死!
他两眼一翻,又晕了。
捂着口鼻的李铮嫌恶得看都不想看,出去叫他娘,亦真亦假道:“大哥抵触得很,喊我滚,我闻到味道想掀被子给他换洗,谁知他一个推搡,盆子没端住,便倒床上了。我怕我给他收拾,他醒来再一哭二闹三上吊,便赶紧来找娘了。”
李母顾不得手里的活,夺过盆子舀了大半盆热水后拔腿小跑。
宁真在一旁蹲着挑拣坏果子,地上的干货都是李母从附近捡来的,下山去卖也能卖不少钱,他看了眼恶心得不行的李铮,说:“去拿胰子洗洗手,喝不着娘炖的鸡汤,喝我煮的梨子桂花汤,在药炉上搁着呢。秋里火燥,喝这个最下火了。”
半下午时李母煮了一锅鸡汤,他在外面没进厨屋,只李铮在锅边烧水。煮好后味道香得很,李铮未开口,李母便直接说不是炖给你们喝的,发觉态度些许强硬,又解释说李长远如今要补才喝鸡汤,他俩都年轻体壮的用不着喝这个。
宁真在外头看着李铮习惯似的没作声,只闷头往锅灶里添柴,那副模样让他心疼得紧,便趁他娘不在切了俩梨子炖上了。
李铮洗了好几遍手,才端着药炉上那碗清甜的梨汤蹲在宁真身旁,看着真哥儿仔细问道:“是你专门煮给我的?”
“是呢,”宁真笑着侧头在他额边轻轻撞了撞,认真道:“娘给李长远喂药时我偷偷煮上的,我在煮水那个大锅里架了蒸屉,拿小锅慢慢炖,炖好了又搁在药炉上烘着,我抢着去厨屋里干活,没让娘进,她一点都没发现。”
梨汤的甜香沁润到李铮的心脾,他笑得开心,圆圆的眼睛轻微弯起,笑时眼下的泪堂鼓上来,因不苟言笑而给人的凶厉感冲淡了许多,添了些少年稚气,反而觉得像家里那只深得宁真欢心的小黄狗。
宁真不自主跟着他笑起来,催促他:“快尝尝,好喝么?”
他娘也就离开了那一会儿,其他时间基本都跟宁真一起待着,想来煮好了也不曾饮些。
“一起喝,”李铮将梨汤举到宁真的唇边,哄他张嘴:“看看你的手艺怎么样。”
宁真笑得无奈,低头浅饮一口。
梨子是当季的秋月梨,果肉都炖入了水里,甘甜滋润,桂花的香气盈满口唇,他眼睛立马亮了,“不错,你快尝尝,今年的桂花格外香呢、嗯……”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李铮便移开碗边,换上了自己的嘴,将宁真亲得措手不及。
舌头在温润的口里扫裹一番,细细舔过上面的软肉,激起一阵轻喘,又缠着那根滑软的舌头,吸得滋滋作响。
片刻后,李铮终于放过了喘息艰难的真哥儿,在他唇上舔了舔,失笑道:“今年的桂花果真格外香甜。”
宁真面上含羞,嗔怪道:“你也不怕撒了。”
“端得好好的呢。”李铮喝上一口,抬眼看他,惊艳道:“真好喝。”
“那下次还给做给你……唔,还亲啊?”
一声挤在唇间的低笑:“真哥儿怎么都亲不够。”
秋日下的一碗梨汤,李铮喂一口、亲一口,后来直接含着嘴对嘴喂,俩人同时吞咽沾了对方气息的汤汁,有几滴漏出落到地上,引来一小撮蚂蚁搬食。
最后碗见底了,唇也